独孤光道:“我吃的此人魂,也是一个罪大恶极之辈。除恶便是扬善,我杀得是恶人,吃得也是恶人,与你何干?”
东方未明点点头,道:“横师弟深谋远虑,我远不及你。”
诛仙殿化作了头颅,大殿不存,可那墨客却还站在大魔嘴里。
而墨客的身躯,也变得哈腰驼背,垂垂的蒲伏下去,变得希奇古怪。
东方未明站在火焰火线,一手持着紫绶扇,一手持着令旗,远远朝横江高呼道:“横师弟,我这烈火,只能利用一次,你可要想好了!”
横江听着经声,神采乍变。他那已有几日,未曾作的心瘾,蓦地间爆,折磨得他痛不欲生。幸亏横江久经心瘾折磨,对心瘾的抵当力与日俱增,时至本日,哪怕大魔亲身牵动横江心瘾,让心瘾爆,也没法再让横江像当月朔样,痛苦得满地打滚。
不过,这一次却爆得尤其激烈,只是饱饮血酒,已然不敷。
青丘冲摇点头,又大口大口的喝了半坛血酒,道:“我门下有一个后辈,很喜好这个横江,我还指着有朝一日,能和他们的喜酒,怎可让你吃了横江?”
聂隐娘点点头,依言而行。
世人轰击半晌,波纹垂垂散去,而波纹里的诛仙殿,也垂垂生出了窜改,闪现出本来的模样。
比及这两人进入了魔口,横江才以眼神表示东方未明,随即指了指东方未明身前烈焰,再指了指魔口,再道一声:“机会已到!”
他竟是要将魔口里念佛的大魔,以及独孤光和青丘冲,一同烧了!
独孤光道:“那又如何?就只需你们在活人身上抽血,用来酿酒么?”
火种顶风而涨,蓦地拔高,化作一簇高达数米,熊熊燃烧的烈焰。
一道巨木剑锋,从天而降,挡在独孤光前行之路。
嘶!
其他几人,也是身形爆退。
跟着三位纯阳妙手,持续进犯,大魔红宝石一样的眸子子,终究开出了一道裂纹。
聂隐娘只稍稍感染些许浓烟,立时神采大变,从速掀起一股阴风,吹开身前浓烟,又急飞奔后退,不敢靠近。
大魔双目赤红,嘴唇一张一合,模糊可见嘴中森然獠牙。
他咬紧牙关,身躯颤抖摇摇欲坠,却毕竟没有倒下,紧紧站在原地。
唯有那一双眼眸,散着红光,仿佛两块庞大的红宝石。
“魔有万法,摧仙伐道!我魔门下,道统有三……”
“诸位不必惶恐,大魔在此被困了万年,早已元气大伤,气力不复当年。他若气力尚存,怎会任由我们在魔口里来如自如?大魔若气力尚存,方才他用来封堵魔口的火焰,怎会能力全无?”
独孤光怒极反笑,从衣袖里取出一个桃木砥砺而成的小瓶子,再解开瓶子上封口的符纸,又对着瓶子张口一吸,竟把瓶子里储藏的一小我魂,活生生吸进了嘴里,再心对劲足的咽了下去。
“我和他倒不是同门修士。”
可此火虽威势刁悍,却半分热量散出来,反倒有森森寒气,自火种冲出,眨眼间就将东方未明的眉毛胡子,冻得一片霜白。
魔口里的墨客,终因而变了神采,恶狠狠的盯着横江,眼中杀机犹照本色,他咬咬牙,脸孔垂垂变得狰狞起来。
青丘冲道:“我们固然抽血,却不胡乱杀人。人体内有那么多血,抽一点又如何?再说我每次抽血以后,都会赔偿很多补品灵药,从不滥杀无辜。”
方才的诛仙殿,就是这颗庞大的头颅窜改而成。
东方未明左手持着紫霄宫令旗,右手拿出了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