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片光罩又是一阵狠恶动摇,好似不甘,但在迸收回一片刺眼的五色光波后,终是与那道赤色剑芒一起生生崩溃了去。

红衣女子面色冷峻,微眯着眼,一样谛视着火线的那片五色光芒,好久后,嘴角不由得暴露了一抹冷酷至极的清笑,淡然道:“天阵又叫昊天大阵,是前两次神魔大战过后,天帝以无上神通引天界五行灵气在天界核心设下的樊篱”?

那层光罩看似轻浮娇柔,但不知为何,那些冲杀过来的魔族之众在碰到那层光罩后竟被生生阻住,任他们如何向前冲杀,一时之间却再也难以进步半寸。

只是底子容不得他们多想,那只火焰巨鸟已经直扑了过来。潮流般的魔族世人更是厉啸着冲杀了过来。

随即,在众天将不成思议的眼神中,火鸟直接震散雷墙冲飞了过来,在众天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躯体已被魔火直接扑灭,半晌后完整灰飞泯没。

言语间冲天而起,手臂在身前迟缓划动了几下,一道血红色的剑芒便从她手中射出,随即直冲火线的那片五色光罩而去。

仙阙前,彩凤舞门;庭苑内,琼葩飘香;银河边,天马晨饮;虚空上,瑞鸾遨游……。更有宫殿千重,般般皆是琉璃培养;楼台万座,座座尽是宝玉砌成。总之是说不尽的流光辉煌,大气恢宏。

朝阳东升,迷蒙的雾气逐步散尽。

下一刻,无数魔族魔兵如崩泄的银河大水普通从四周八方奔涌而来,直扑南天门。在那股遮天蔽日的玄色巨浪面前,竟然连初升的朝阳也暗淡了几分。

这会儿,保护南天门的天将们多数很慵懒的打着盹。纵有几个复苏的,也只是百无聊赖的望着正从远方天涯掠过的那一群群鸾鸟,或者时不时的再瞅一眼脚下活动着的那一浪浪彩霞,感觉实在是无趣极了。

不经意间,模糊瞥见仿佛有一个藐小的红点正向这边飞来。想来是一只火凤吧,归正天将并没有多去重视它。

但见得光芒冲天,晖映得人竟长久失了然半晌。五色光罩固然一阵狠恶颠簸,但终是生生抵住了那看似不成一世的赤色剑芒。

好一派严肃吉祥的气象。

天将声震长空,以神力加持,一时候,全部天界各处都是他的断喝声在不断反响着。

火鸟只是悄悄拍动了一下它的巨翅,刺眼的火光便有如怒海狂潮般滚滚而来,目睹得一众天将已直接灰飞烟灭。这下那些懒惰的天将们终究能够放心的去睡大觉了,再也不怕像以往一样,因为偷睡懒觉的时候被轮值的灵官发明而受罚了。

“唉……”,偶尔间,某个天将因过于有趣而感喟了一声,本想和身边的火伴说几句无关紧急的闲话,却见对方还没有从好梦中醒转过来,只得撤销了和对方唠嗑的动机,摇点头后抬眼望向天外。

“甚么人擅闯神界……”,只听得一声断喝,随声从火线腾飞而来的一众天将目光略微逗留,待看清面前气象时,先是一呆,随即大喝道:“魔族来犯,启动天阵”。

“不自量力”,红衣女子见状,又是淡淡一笑,就那样远远站定,也不脱手,仿佛她对于那只火鸟非常自傲。

被鸟鸣声惊醒的一众天将立即做防备姿势,正要开口责问,但是他们嘴里已永久不会再说出一个字了。

听出红衣女子语气中仿佛有些不屑,魔族长老略微皱了皱眉,扣问道:“圣女,这天阵如此难破,我们如何办。倘若我们底子没法攻入天界,又如何取到那赤霄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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