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闲并没有撕破脸面,而是保全了郭氏的颜面。
前次不信他,闹的生离死别,现在千帆过尽,大浪淘沙……回顾畴前,又怎能想到两人会走到这一步。
西闲道:“我想。”她缓缓地吁了口气,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很想……只想跟你。”
但不管如何,因为镇国军并没有实际施动形成动乱,加上贤妃自缢,以是西闲也保护了郭家的颜面,对外只说贤妃暴病不幸。
西闲眼中有些泪影闪动:“我从未想到会如此。”
西闲却笑说道:“将军说的是,皇上的为人跟他行事普通,都是让人揣摩不透,许是他先前带兵惯了,以是也惯了如兵法里所言‘动如脱兔,静若处子’,叫人防不堪防。不过,皇上为何悄悄离京的原因,本宫先前已经跟内阁各位辅臣们交代过了,至于皇上的行事,等他返来,本宫也会规劝,届时也请将军等不吝劝谏之语啊。”
那太医不敢妄言,却也含混流露说:“娘娘的脉象虽是胎脉,但有一次娘娘病了,本来那胎脉也会跟着异动,可奇特的是,脉象上却安然无恙……”
以是郭将军有掌控, 本身一旦起兵, 朝中起码会有一半的文武官员会保持沉默, 狠恶反对的或许只要赵宗冕那些亲信, 比如忠勇侯, 英国公, 刑部尚书,青乡侯,魏批示使,苏家等人。
西闲道:“贤妃,你可还好吗?”
赵宗冕悄悄挑起她的下颌问道:“如何不言语,你的伶牙俐齿呢?或者还是不信朕吗?”
郭将军已经落空耐烦:“你们在说甚么?”
特别像是郭将军这类封疆大吏,朝中老臣,更是心存芥蒂,没法等闲消弭。
赵宗冕将她用力一抱:“如何不说话呢?”
贤妃听他口气咄咄逼人,几次想要劝止,却又按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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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闲看着贤妃,淡淡道:“贤妃,当着将军的面,你把皇子……给他看吧。”
就像是把遮在世人面前的最后一层遮挡扯开,郭将军忍不住喝道:“娘娘!”
贤妃双膝微屈,跪在地上:“父亲,娘娘已经仁至义尽,趁着统统还来得及,罢手吧。”
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时不我待。
郭将军模糊嘲笑:“娘娘的意义,微臣明白了,可到底皇上甚么时候能回京?”
当时西闲听得别致,孙姆妈却又说道:“实在,这不过是那老大夫心存仁厚,才没有拆穿罢了。”
只可惜,万事俱备,镇国将军所等候跟仰仗的“东风”,却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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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垂首:“多谢娘娘体贴,臣妾统统都好。”
实在太医也没思疑别的,只是怕对胎儿有碍才想一探孕身,可贤妃决然回绝,那也罢了。
西闲咬了咬唇,终究尽力踮起脚尖,攀在他颈间,在耳畔说了一句。
郭将军蓦地站起:“娘娘怕是乱了委曲,搅乱民气的不是臣的几句话,而是皇上失落在先,近臣弄权在后!”
镇国将军只看着西闲,却听她目光转动,看向贤妃。
关用心想:“假定皇上返来,只怕还是免不了有这些事产生的。”
“这话从何提及,”西闲笑道:“皇上虽在外,但满朝文武俱在,皇上的近臣亲信亦在,只要能够跟太子、本宫一体同心,政事不至于耽搁,又何来国将不国。将军这话,可不能传出去,将军是国之砥柱,这话可会搅乱民气啊。”
西闲置若罔闻:“可如果没有皇子,将军又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