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宫女们都已经等待多时, 阿芷也探头探脑出去,谨慎打量西闲的神采,又道:“娘娘,王爷如何俄然走了呀?”
西闲道:“多谢安抚。”
期间泰儿也不断地哭,大颗的泪珠从眼中直直地掉出来,声嘶力竭。
来者不是别的,倒是西闲的父亲林牧野。
柳姬笑笑,望着她眉尖蹙着一丝悒郁的垂眸之态,的的确确是一名少有的美人儿,最可贵的是心性脾气最好,虽故意计却从不害人,但是今后,只怕就由不得她了。
“娘娘别焦急,”奶娘又道:“会不会是明天在外头受了惊吓,做了恶梦迷住了?”
柳姬揣测她的神采:“你不是没想过对不对,你到底在踌躇甚么?”
柳姬道:“你应当晓得王妃出门了吧,可晓得她去那里?”
姆妈早把泰儿抱了起来。
柳姬瞄着她:“确切不是,她去见她之前的仇家了。”
日上三竿,宫里的动静并没传出来,反倒有一不测之人登门。
西闲略觉不测:“是吗,可晓得去了那里?”
西闲没说,柳姬却已经猜到:“莫非你……你还想着分开?”
“你觉着这个挑选好吗?”柳姬问。
李夫人也似忧心忡忡:“娘娘,要不要派人去探听探听?”
此人去后,西闲看看柳姬,又看看李夫人。柳姬嘀咕道:“好好的如何就去了宫里,我看多数是有事。”
“别的?”
柳姬忙道:“人家是美意来给你报信的,如何竟赶我走呢?那好,我可不说了。”
肚兜上还留着赵宗冕身上的气味,盛年男人的气味,跟他的脾气一样,陌生而熟谙, 时而和顺, 时而凶恶。
西闲也忙披衣起家,往外转出,才出门,只感觉寒气逼人,彻夜竟格外的冷。
西闲看她一眼:“或许,总比太子继位要好一些。”
西闲浅笑道:“王爷当然是有要紧事。”
西闲看着他这幅神情,心头一慌。
西闲心头一动,这才又问:“夫人想说甚么?”
西闲不敢再想下去, 只把肚兜谨慎叠了起来, 出了浴房。
心俄然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