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道:“老衲虽收你为徒,只是俗家弟子,剃度留待今后。大瀛洲另有一场机遇,天与弗取,反受其咎,徒儿莫要错失了,牢记牢记!”
周吉骇然心惊,举目望去,却见一老衲浮槎于海,面如满月,耳垂厚长,双手过膝,一脸慈悲相。不知怎地,灵魂为之摇摆,心神一时失守,他俄然呛了一口海水,连连咳嗽。
真仙躯壳尚未完整掌控,周吉从不在一处海疆逗留太久,他谨慎地避开那些强大而伤害的气味,专挑尚未开智的海妖动手,一面惹来不需求的费事。像守财奴一样锱铢堆集,量入为出,体内的魔气垂垂丰富起来,但他毕竟是半路削发,未曾修炼过魔功,除了把持魔时令制海妖外,并没有更多的手腕。据他所知,大瀛洲能够指导他修炼魔功的,只要两人,一个是被困于“浑沌一气洞天锁”内的宇文始,另一个是魏十七飞升天庭前收下的第二个弟子,魔婴宇文毗。
那老衲呵呵笑道:“老衲法号‘真如’,自西方而来。”
周吉满嘴苦涩,沉默半晌,又问道:“不知真如大师找小子又为何事?”
渊海浩大无垠,风起云涌,潮起潮落,转眼间,周吉已在海上流落了数年,仍不见陆地的踪迹,贰心中并不焦急,一点一滴堆集魔气,一起向西,耐烦等候着转机。唯有去往大瀛洲,才气将本身的运气掌控于手中,对于这一点,他从未思疑。
周吉丈二金刚摸不着脑筋,难不成要剃度本身当和尚?他眨眨眼,谨慎翼翼道:“大师明鉴,小子非是出世之人。”
真如双目如电,喝道:“痴儿!还不拜师,更待何时?”
“善哉善哉,徒儿果与我佛有缘!”真如目光通俗,仿似收对劲外之喜,当下爬动嘴唇,以无上佛法,传下一篇魔功。
周吉一颗心如堕冰窟,只得双膝跪下,伏倒于真如座下,磕了八个头。
周吉这才放下心来,盘膝坐于真如之旁,趁机问道:“大瀛洲危急四伏,师父可否传授徒儿佛门神通,以完此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