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音哂笑道:“莫非你还真筹算脱手?”
魏云牙涩然道:“不来,又能去那里!只可惜,没能救大伙儿出去,反把本身赔了出去!”
魏云牙目光如电,扫过当年忠心耿耿的部下,无一人敢昂首吭声,他唏嘘不已,一拂袖袖,淡淡道:“落到这番地步,都是旧了解,同为阶下囚,不必多礼。”
……
闹腾了一阵,也没个成果,李瀚将目光投向安德音,踌躇道:“不如你去探探那位大人的口风?”
“归去?回那里?虚妄之野?”
魏十七微微一怔,倒没想到腐败对天狐地藏功的评价如此之高,贰心中生出几分期许,之前的羡慕和遗憾投掷脑后。
魏十七伸手折了一枝花,嗅着花香,看着它渐渐溶解在虚空中,心想,只愿这场梦一向做下去,永久都不要醒。
李瀚嘿嘿嘲笑道:“今番已经狠狠获咎了他,抨击在所不免,何不先收点利钱,咬他几块肉下来!”
同一时候,远在千里以外的接天岭,群妖堆积,面面相觑,金睛大鹏鸟安德音带来天狐的口信,昆仑掌门紫阳道人亲身脱手,以无上剑域斩了天狼魏云牙,逃脱镇妖塔的运营,就此作罢。
腐败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机,道:“掌门这一剑,倾剑域之力,破尽万法,无坚不摧,但也并非无敌,远的不说,潘乘年,阮青,关敖,穆胧,乃至魏云牙,都足以力敌剑域。魏云牙败亡在掌门剑下,另有原因,倒也不能归咎于气力不济。你不消担忧,好好哄着阮静,天狐地藏功练到极深处,纵不能与阮青比肩,也会是第二个魏云牙。”
众妖纷繁起家下拜,口称“大帅”,莫敢直视,与之前面对郭奎的态度截然分歧。
斯须,观日崖顶风云变色,妖气再度滚滚而至,源源不竭摄取一枚青玄色的妖丹中。
总算听了一句靠谱的话,阮青将他强行扣下来,郭奎毫无牢骚,但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比大哥都丢了性命,却不能没有愤懑。郭奎正待说些甚么,一声感喟回荡在山岭间,带着数不尽的遗憾和哀伤,他脑中嗡的一响,腾地站起家,表情荡漾,无以言表。
魏云牙的身影渐渐闪现于世人跟前,脸上无忧无惧,似已接管了运气的安排。
就算他想转头,掌门也不答应他转头,他是棋局中的一枚棋子,运气的手将他挪到那里,他就必须在那里。
这是他走到明天必须支出的代价。
李瀚森然道:“黎、郑、刘、过那四个故乡伙,活得也够长了,不如让部属合力将其擒下,就算不能勒迫昆仑让步,也免得他们肆意搏斗族人。”
一道道剑气从明镜中撤出,没入腐败掌中,观日崖和镇妖塔的影象越来越淡,终究消逝无踪,魏十七叹了口气,心中不知是甚么滋味。掌门那一剑,是迷雾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剑道的正路,但是对他来讲,那一剑是虚幻的梦,永不成及,他已经踏上了歧途,渐行渐远,莫非还能再转头吗?
安德音皱起眉头,“你就不怕紫阳道人痛下杀手?”
“这话寒伧得紧,可贵老阴壮气一回,别挫了勇锐,待会剁黎洄,让他第一个上!”
李瀚瞅了瞅郭奎的神采,咬着牙道:“将军,部属咽不下这口气!”
“诸事已毕,灰尘落定,你且在观日崖等上一阵,待我收了首尾,就携你归去。”
天狼兄弟二人,声望相差甚远,论气力,魏云牙仅次于黑龙、妖凤、天狐,乃是赫赫驰名的强者,论权势,他统御妖兵妖将,执掌兵符,说一不二,郭奎与之比拟,只是麾下的一名将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