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弋眼角几次跳动,神采越来越丢脸,他转而高低打量着魏十七,愤然道:“传闻你乘人之危,以卑鄙的手腕欺负余师妹,别说掌门师侄,便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也罪不成赦!”
“恰是,那条‘银角’是宗主看中的剑胎,我们花了大半年时候布局,不知用掉多少灵药,好不轻易才把它赶到九曲瀑,预备明天收网,定要将它擒获。师妹,曲长老新近得了一桩秘术,说要无缺无损地抽取六翅水蛇的骨骸,炼一柄前所未有的飞剑,不如……”
余瑶又惊又喜,“碧鲮剑”彭弋成名极早,碧鲮剑更是毒剑宗内赫赫驰名的大凶器,魏十七不但不落下风,反而将其压抑,修为较赤霞谷论剑之时又深了一层,常日里也不见他孜孜不倦地勤奋,怎地停顿如此之快?莫非这世上,真有所谓的天纵之才?
她俄然感觉,这些日子本身懒于修炼,有些荒废了。
“情”字尚未吐出口,虚空当中蓝芒一闪,藏雪剑从斜地里飞出,迎个正着,二剑锋刃订交,火星四溅,碧鲮剑竟挡不住藏雪剑的威压,一寸寸朝彭弋胸口退去,碧光流转,映着他的脸咬牙切齿,非常狰狞。
彭弋哼了一声,翻了翻白眼,对他不睬不睬,转而热切地聘请余瑶:“师妹,捕获‘银角’但是可贵一见的大场面,今番曲长老主持大局,亲身脱手,机遇可贵,一同去看看吧!”
余瑶看了魏十七一眼,待要为他辩白几句,俄然想起他不喜本身出头,踌躇了一下,欲言又止。
余瑶瞥了魏十七一眼,浅笑着摇点头,直言回绝:“不了,我们另有要事在身,围捕‘银角’但是贵宗的大事,师兄请便,莫要担搁了。”
“银角”凶性大发,三对翅膀齐齐振动,尾部一弹,化作一串恍惚的残影,猛地扑向魏十七,却扑了个空。魏十七在数丈以内发挥“鬼影步”,形同鬼怪,左一晃,右一晃,挥动铁棒不竭挑逗着“银角”,试图寻觅出它的缺点,催动剑丸收回致命一击。
“你称余瑶一声师妹,想必是毒剑宗三代弟子,论辈分,该当称我一声师叔。见到师叔如此无礼,你师父是谁?没有教过你礼数吗?”
魏十七摇点头道:“不懂礼数,只会耍嘴皮子,朽木不成雕,出息!”
余瑶见“银角”行动虽快,却始终没法靠近魏十七,这才略略松了口气。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收起短柄雁镰,昂首望去,只见两名毒剑宗的弟子仓促赶来,为首一人甚是面善,乃是毒剑宗三代大弟子彭弋,跟在他身后的,倒是师姐金佩玉。
自从陆葳黯然分开流石峰,钩镰宗从嫡派除名,余瑶入了无涯观,他就再也没见过她一面,只是从金佩玉口中,得知她的一些动静,就是这些片言只语,让他痛心不已。
金佩玉道:“师兄,他便是魏十七。”
彭弋为余瑶抱不平,自发得占理,没想到被这一通抢白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肝火攻心,脑筋发热,大声叫道:“你有甚么资格当我师叔!”
余瑶彬彬有礼,“彭师兄,金师姐,我们来毒蛛谷捕获六翅水蛇,刚才刚好碰到了一条‘银角’,但是贵宗正在追捕的猎物?”
“他是谁?”
金佩玉怔了一下,悄悄叫糟,连她都成心偶然忽视了魏十七的辈分,更不消说彭弋了。
魏十七感觉很好笑,早晨八点档番笕剧里的情节,竟然再现于面前,公然艺术是源于糊口的。接下来的脚本会如何写?轮到余瑶挺身而出,保护他脆弱的男性庄严?还是扮猪吃老虎,不动声色地践踏彭弋,让他的余生沉浸在挫败和绝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