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一气丹,服一颗,抵得上你数月苦修,充足支撑你洗练飞剑。赤霞谷论剑就在这几天,不要华侈时候。”
阮静不负紫阳道人所望,剑诀大成后,守得镇妖塔二十年安然,成为昆仑最年青的长老。
藏雪剑接收了充足的精血,通体蒙上一层淡淡血光,渐次隐没在剑中,阮静收起剑,对劲地说道:“成了,尝尝你的本命飞剑吧!”
“别动,就一小会儿!”
“你想动他?”
霍勉纵剑拜别,阮静高低打量着魏十七,像是第一次熟谙他,叹道:“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谁的剑利,谁就在理,这话说的真好,是你想出来的吗?”
“真元不敷,无觉得继!”
魏十七赶紧否定,“不,没有这个筹算,不过人不能忘本,霍师兄……用心过分,我总得为仙都周旋一二。”
乍一看,藏雪剑并无非常,唯独分量减轻了一些,本来残存的少量杂质,被丹火洗练殆尽,飞剑变得更纯粹,更符合,更锋利,连魏十七都模糊感到惧意。
“此次霍勉对于仙都派,背后有五行宗和秦子介为他撑腰,旁支七派中,平渊派一贯与五行宗交好,玄通派和玉虚派的掌门又出身五行宗,秦子介筹算驱除奚鹄子,让霍勉执掌仙都,进而摆布旁支七派。你若能帮奚鹄子守住掌门之位,也算对得起仙都了,至于其他,最好不要掺杂。”
连同魏十七在内,阮静以代父收徒的名义,共将三人引入昆仑门下,比魏十七先入门的两位师兄,一人身具螭龙血脉,一人身具青鸟血脉。
元气在经脉中奔腾,抢先恐后涌入窍穴,凝为元液,妖丹如干枯的大地,获得元液滋补,开端反哺真元。魏十七闷哼一声,催动妖丹,从口鼻喷出一缕丹火,有小指粗细,洗练飞剑的速率顿时加快了数倍。
魏十七捏在指间看了看,将乾坤一气丹丢入口中,直着脖子咽下肚。一股热流如山洪发作,瞬息间囊括满身,他感觉本身像一只不竭涨大的气球,随时都会炸成碎片。
阮静屈指一弹,一颗拇指大小的丹药飞入他掌心,色如渥丹,鲜红欲滴。
低头悄悄想着苦衷,昂首望着天涯的云霞,工夫静好,转眼一天又畴昔,阮静收起苦衷,转头看魏十七,他业已将飞剑洗练美满。
魏十七伸出左手,谨慎翼翼问道:“要吸多少血才够?”
固然没有明说,魏十七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他想得很深,赤霞谷论剑触及昆仑嫡派间的博弈,阮静但愿他与仙都抛清干系,置身事外。他有些感慨,有人的处所就有江湖,昆仑也不能例外,那些勾心斗角的肮脏活动,不是他这个层面有资格参与的。
阮静出了会神,俄然想起一事,笑道:“小师弟,你现在好歹也算是昆仑御剑宗的弟子了,连霍勉一剑都接不住,他但是部下包涵,还没催动五行剑气。平时倒也罢了,若在论剑时出大糗,有损御剑宗的清誉呀!”
镇妖塔守得住一时,守不住一世,紫阳道人抓紧布局,命阮静收罗血脉觉醒的人妖混种,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六合大变。
魏十七无言以对,他催动丹火洗练藏雪剑,耗尽了体内真元,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尴尬。
掌心的伤口垂垂凝固,精血不再排泄来,阮静嘀咕道:“仿佛不大够,换另一只手!”
阮静见他全神灌输洗练飞剑,放轻脚步,悄悄退到一旁,目光闪动,望着西北方的巍巍流石峰。
魏十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几度张嘴想反击,又强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