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七不觉皱起眉头,他于女色上看得很淡,兰香固然容姿出众,也不在贰心上,身边多这么一小我,费事,用强的话,又违背本心。
兰香听了二人对答,哪还不识相,拜了数拜,起家主动说道:“洛城侯府是官宦世家,侯大人名缨,在都城当官,传闻是户部二品大员,膝下有三子,至公子侯江栋,与奴家结下娃娃亲,厥后娶了吏部侍郎的女儿为妻,二公子侯江博,自幼在外肄业,素未会面,三公子早夭,公子若往洛城拜访侯府,奴家愿为公子引见。”
“那就好,走吧。”
魏十七看了腐败一眼,有些意动,腐败摆摆手道:“这是你的事,我不管,要钱的话问重九拿,归正带归去也没用。”
房内一时候沉寂下来,兰香惴惴不安,顾念出身,勾起伤怀,感慨身似浮萍飘零,但凭运气玩弄,东西南北,南北西东,不知那边是归宿。
舫主心中一松,这位吾公子财大气粗,来头不凡,他一个照看画舫的管事,千万获咎不起,当下满脸堆笑退了下去,命船工将画舫泊岸,暗中叮咛一个小厮先去花满楼报信,调一干护院来守住画舫,以免人财两空,安排定当,这才领侧重九往花满楼而去。
兰香微微一怔,不知那一句话触了忌讳。
她意欲赎身,这原在道理当中,魏十七沉吟半晌,问道:“你身价多少?”
话问到这份上,兰香心知肚明,这不守端方的“护院”与那仙家宝贝有莫大的干系,一订婚目睹过那屏风弹唱,他来源不小,绝非浅显人!
重九嘿嘿笑道:“财帛动听心,总有不开眼的家伙,一顿拳头揍翻十来个,就顺利了。”
兰香咬着牙道:“之前周公子托人问过,主家开口便是三令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