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灵巧伏在他怀中,俏脸微红,一颗心怦怦乱跳,魏十七嗅着她身上淡淡素香,一颗心俄然安宁下来,闭目好久,松开手,流苏怔了怔,跳将起来,下认识清算衣发,侍立于一旁。
醉倒之前的心机一点点出现,魏十七欣然若死,低头深思很久,将衣袖一拂,祭出青雀精魂屏。
青雀精魂屏虽是天庭真宝,自辟洞天,却那里容得下参天造化树,顷刻间天崩地裂,眼看便要毁于一旦,帝朝华伸手一指,血河飞起,将六合镇下,笑道:“你若突破这方洞天,就再也见不到余、秦二人了。”
魏十七身子一歪,安然入眠,鼻息沉沉,万念俱灭,万事不萦于怀。流苏看了他好久,抿嘴一笑,悄悄叹了口气。她晓得秦贞和余瑶,也猜到方才那一刻,他想起了她们。
及至魏十七将帝朝华支出青雀精魂屏,以星药补全其神魂,天魔女趁机将帝朝华躯壳占为己有,炼化星药,规复了几分神通,将余瑶、秦贞的神魂摄取手中,觉得威胁。
这一睡,便是整整七日,魏十七俄然惊醒,体内酒意全消,真元岳峙渊渟,静水流深,几杯碧落酒,受益匪浅。他展开双眼,只觉神清气爽,渐渐坐直身躯,流苏始终等待在旁,见他醒转,奉上茶水,偷眼瞧他,不敢多说话。
这是肺腑之言,听在魏十七耳中,忽远忽近,虚无缥缈,他另有一丝腐败,知是酒力所至,极力将他的话牢服膺在心中,忽律早已推金山,倒玉柱,鼾声高文,全不管身处何地,今夕何夕。
玄元子把玩着酒杯,道:“酒名‘碧落’,乃殿主亲手酿造,千变万化,每一口毫不相类,殊为可贵。”
天魔女见他应允得如此利落,悄悄松了口气,抬腕将血河收回,盈盈下拜,道:“妾身帝朝华,见过道友,来日方长,还请道友照顾一二。”
灵犀斟满酒杯,魏十七第二杯咽下,一股暖流从咽喉淌入腹中,所过之处,真元为之解冻,斯须如冰泉哭泣,逐寸溶解,莫名的颤栗打心底出现,转眼即逝。
帝朝华伸手指指本身,指导抵在颤巍巍的胸腹上,咯咯笑道:“就在这具身材里。”话音未落,她神情数变,一忽儿如余瑶,倔强刚强,一忽儿如秦贞,情深款款。
魏十七一颗心不争气地连跳数跳,一芥洞天轰然中开,参天造化树浮于身后,右手扣住天启宝珠,左掌金光明灭,六龙回驭斩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