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外间守夜的濯碧溪暮听到动静,问:“夫人,已经丑时了,你怎还不睡啊?”
“佩之!”
“听话。”蔺伯钦沉下脸对楚姮说。
楚姮忙捂着嘴,假装口干嗓子沙哑:“渴醒了。”
蔺伯钦和楚姮同时语塞。
便有百般气恼,此时也消逝殆尽。
楚姮和苏钰来到县衙,蔺伯钦正在和杨腊说事。
哪知楚姮底子不吃他这一套。
并且和蔺伯钦非常熟稔。
蔺伯钦一愣,忙道:“快请。”
蔺伯钦仿佛猜到他满脑筋在想甚么,眸光冷冷一斜:“出去。”
顾景同笑容生硬起来:“五十两?”平凡人家二十年都用不到五十两银子,她张口就要这么多,清楚就是欺诈嘛。
了解这么久,楚姮已经摸透了蔺伯钦的脾气,只要不触及原则品德,她软磨硬泡,总能达到目标。
楚姮头次和蔺伯钦这么好说话。
楚姮大怒,要不是她眼疾手快,指不定就把苏钰撞伤在地。
顾景同哑然。
***
他这行动对蔺伯钦可谓非常放心了。
蔺伯钦拿着他的东西哭笑不得,但也深知顾景同说的话很对。
顾景同哈哈一笑,拍着他肩膀:“没想到吧?在望州府我得知你这边儿有个县丞空缺,因而特地找陈知府写了份调任文书,来清远县帮你。”
蔺伯钦摇了点头,忍俊不由。
“不算我夫人。”
扭头问苏钰:“五十两银子够不敷?”
思及此,楚姮没忍住笑出声。
她见蔺伯钦不说话,忙一撇嘴:“还真想认账啊。”
长这么大,还是头次被人威胁呢!
苏钰怕他们起胶葛,忙一脸难堪的摇了点头:“我没有受伤,还是算了。快些走吧……”他拉着楚姮的衣袖扯扯。
楚姮一听这话,又气又怒。
“就当去看看热烈。”楚姮眼睛一亮,绕到蔺伯钦身前,“我和苏钰站远一些?”
两人视野交汇,又缓慢错开,不晓得该如何解释。
见她来了,便沉声道:“我会雇车将送你们到沣水,去看望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