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伯钦刚才还对她有所惭愧,一听这话又怫然不悦:“这才新婚几日?你就要闹着回娘家?旁人不知的还觉得我如何亏欠你了。”
蔺伯钦也不知是如何了,明显和楚姮约法三章,却总看不顺她不守礼法。
隔着一盏如豆油灯,劈面的蔺伯钦芒暖色正,剑眉之下的双目,盛满浩然开阔。
刚好濯碧热了药端来,蔺伯钦顺势接过:“给我吧。”
楚姮将簪子顺手放入衣袖,抱臂看他。
蔺伯钦点头:“一人片面之词,不敷以信。”
楚姮正在偷摸打包行李,下一秒门被推开,竟是蔺伯钦端着药碗走出去。
楚姮跑来一趟,就说了几个字,还迟误了她喝药,心头天然对蔺伯钦充满成见。临走时,也没有像温兰心似得朝蔺伯钦施礼,而是径直分开。
“蔺大人有何贵干?”
“蔺、蔺大人返来了。”
“……是。”
既然被告已经述完罪行,而被告刘玉又一一招认,这等胶葛案件便没有持续的需求。蔺伯钦让师爷写下堂审记录,便扔命令箭,按律杖责了刘玉五十大板,将人放了。
蔺伯钦也在桌边坐下,摇了点头:“并未。”思虑半晌,他将本日堂审的环境给楚姮一一说了。
“是,刚返来。”
好不轻易将采花悍贼一案理顺,但还不能退堂。
实在这么久,这位夫人没给他添乱过,毕竟她生在云州,没有上过书院,对于礼法知之甚少。蔺伯钦乃至感觉,本身是不是因为带着成见,对李四娘要求过分严苛。
蔺伯钦一拍惊堂木,神采沉了沉,说:“方才温氏已经述了刘玉调戏民女的罪行,你另有何要诉?”
思及此,楚姮又看了眼蔺伯钦,发明他一手端着药碗,一手生硬的拍她肩,模样非常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