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她干甚么。”
他这番话仿佛对苏钰起了感化。
“……这有甚么好问的,当年卷宗上写的明显白白,因蜡烛引燃了挽联,朱成业一家于睡梦中葬身火海。”
蔺伯钦当下就和顾景同一起前去。
蔺伯钦直言道:“你不必欺瞒,朱成业一家被人先毒死,再捏造被火烧死,你作为当年的验尸仵作,应当很清楚。如许一桩骇人听闻的冤案却被草草告终,这些年来,你也能心安?”他语气不疾不徐,但每一个字都敲在鲁骅心上。
“佩之。”
顾景同排闼而入,蔺伯钦正揉着眉心,非常倦怠的模样。
鲁骅穿戴一身青布棉袍,略有广大,唇边三缕美髯,显得他清濯孱羸,像个墨客,而不是跟尸身打交道的仵作。
顾景同“嗯”了一声,又问:“还是要带上李四娘?”
他问:“你措置完手里的这桩案子,还会去州里梭巡么?”
杨腊“呃”了一声,有些难堪。
鲁骅望着窗外的一盆的繁华竹,捻须道:“当年我随王县令一起前去十里湾,查验朱成业一家死因。大要上的确是死于大火,但我查验尸身,发明不对劲。尸身口中非常洁净,若真是死于火警,那死者嘴里必然会有烟灰……经我用银针探吼,才发明朱成业一家死于砒霜。”
蔺伯钦和顾景同对视一眼,明显不信。
他微微抬起下颌,冷道:“鲁仵作是不是记错了?”
“会的。”楚姮安抚着他,“你要对蔺大人有信心。”
说着他一撩衣袍,跪地拜伏。
这两人还没找到,薛遥师父的复书便已寄至。
“那张老头……现在住在那边?”蔺伯钦感觉有些事情,还是要劈面问清楚才好。
他皱着眉,语气安静:“不错,我是有这个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