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李宗儒毫不客气的辩驳,“叶行远以柔媚事君,故而陛下加以荣宠,这就是他奸佞之证!不然的话,状元入翰林,乃是储相之才,即使下处所也不会低于一府,本朝焉有为鄙事之宰相也?
方典史也来凑趣,假作起火道:“你也太看不起状元文章,这么一篇东西,没有上万纹银那里换得来?”
秦县丞与方典史也看出这一点,心中佩服状元郎放得下架子,以是对这封上书也抱了几分等候。这几日他们便开衙理事,清算卷宗,一边等候,一边渐渐帮忙叶行远将县事熟谙起来。
隆平三年,天子方才即位在朝未久,大志勃勃,便派矿监下处所,收取矿税。他哪儿晓得国中的大矿大多都是本朝高官统统,谁情愿平白给朝廷分一杯羹?
叶行远不负才子之名,一篇申请补助的文章写得花团锦簇,声情并茂。秦县丞看了大为佩服,感慨道:“状元的程度就是不一样,我如果布政使衙门,瞥见这篇文章,如何也得拿个上千两银子出来。”
前些年也有给过补助,只这些年省里也甚为吃紧,是以一时顾及不到。既然是叶状元上书求恳,总得给他一个面子。”
不过平时李宗儒也不开口,顾大人也不非常垂询于他,不过是留着他附庸风雅装点门面罢了,想不到本日之事他竟然主动发言。
都说叶行远狠狠将内阁几位大学士都获咎尽了,这才走投无路。如果省中补助于他,让他度过难关,做出政绩,不晓得会不会引发京中大佬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