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桌连连点头道:“公然是读书相公,看的明白。这甲方云记,恰是我们兴州府首屈一指的大粮商,云大老爷家资巨万,每年都说数十万石粮食,南北发卖。恰是他与四大钱庄合作,分利于民,才让我们也赚这一笔银子。”
叶行远端头戴乌纱,身穿崭新的官袍,听着轿外的热烈,却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只从帘子缝中察看着兴州百姓的意向。正如他所料,兴州百姓固然也有人在看热烈,但并是很镇静,对他们来讲,新上任的知府并不算是甚么了不起的大事,现在他们的糊口有更要紧的东西添补。
兴州府官远在西门前三接三迎,簇拥着叶行远的肩舆进城,一向赶赴府衙。
邻桌听得一个跌字,面色便是大变,愤怒侧身道:“你此人说话不吉利,不欲与你多谈,你自去问别人吧!”
叶行远事前也查过兴州府官员的质料,晓得此人道子阴柔,固然算不上甚么好官,但起码是一个不会掣肘的帮手,便点点头道:“你我同僚,不必多礼,此后这兴州府之事,还要多劳烦陆大人。”
这一番事理倒也自圆其说,不过叶行远多了几千年见地,当然不会这么等闲被唬住,点头道:“运粮的利润虽大,但也不过两倍三倍,现在还是歉收之际,江南的粮价便涨了两倍不足,就算是贩到外埠也一定赚得了这么多。这粮价总不会一向涨下去吧?如果跌了如何办?”
但这伐鼓传花的游戏,莫非能一向玩下去?粮价也不成能无停止的上涨。听闻从上个月开端,这期货粮价已经涨了一倍,叶行远便有些担忧,问道:“这甲方‘云记’,莫非是此地粮商?”
这动静传到陆谦耳中,他更是拿定了主张,不动不问未几说,老诚恳实做他的同知。
兴州,应当是他寻求五德之宝的起点,也是他宦途安插的新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