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远并没有急于定下战略,他先将这三人扶起,又笑道:“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又何必在乎?你们这几日频繁打仗小王爷姬静飞,想必已经有了甚么计划,不如说出来听听,我们一起合计合计。”
叶行远安然表白身份,也就没筹算要坦白他们,便点头道:“慈圣寺一案,众所周知,幕后与蜀王世子相干。蜀王不倒,此案就只能就此结案,我既然为民做主,便不能如此草菅性命。
在白先幽探千铜阁失利身故以后,裴不了也暗中试了几次,乃至连核心的防备都没法冲破,更遑论进入阁中。
吴神眼一怔,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骇怪道:“你是名动天下的叶行远?你......你如何会在此处?”
叶行远当初在琼关钱庄面前露脸,劝退了三人,当时小王爷姬静飞也在场,天然晓得他与琼关钱庄的干系。
恰是因为识得千铜阁的短长,以是他们三人才不得不放弃白先幽的尝试,只能另想体例对于姬继深。
对于蜀王的关头,就在千铜阁中的谋逆证据,只要想体例获得这些东西,那便能上报朝廷,想体例将蜀王定罪。这千铜阁是蜀王府中防备最强的处所,却也是最弱处。”
叶行远不但是定湖及时雨,更首要的是上一科的状元郎,是死守琼关的名将,是初创琼关特区的一代能吏。现在轩辕天下,不晓得叶行远这个名字的人但是未几。
叶行远道:“实不相瞒,现在我换了个身份,已混入蜀王府,成为蜀王身边谋士,我们如果里应外合,一定不能混入千铜阁,获得关头证据。
“你是何人,江南四义之名,已经有十几年未闻于江湖,你不过弱冠之年,又从那里听来,又如何能认得我们?”吴神眼皱眉扣问。
叶行远淡但是笑,直言道:“人说西南四义义气深重,乃是江湖上的怪杰,我当日还不如何信赖。现在在南浔州一见,方知诸位气度,故而本日特此摆宴,想见见几位的风采,并无他意,切勿曲解。”
既然如此,当然是纳头便拜,另有甚么好踌躇的。
叶行远鼓励道:“你们能有此心,便了不得,我倒是感觉以你们的本领,一定就不能对蜀王形成重创,只是思路得变一变。
他如有所思,想来已经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叶行远并非不知千铜阁伤害,他只笑道:“以我们的本领,尚且远不如介弟白先幽,他硬闯尚且失利,我们就更没有机遇。不过诸位都是奇能之士,当然能够想想别的体例。”
一提起白先幽,三人都霍然站起,裴不了双手一错,仿佛是要脱手的态势。白先幽是江南四义中人这件事早就被人淡忘,这时候提起来,不免让民气惊胆战。
叶行远夹一筷子菜,细细咀嚼吃了,这才安闲道:“江南四义之名当然早不传于江湖,但盗帅白先幽前几年闯京师,但是留下了好大的名声。”
既然是江湖人,叶行远便用江湖人的身份来发言,他这定湖及时雨的名号好久未曾动用,但却越来越响。
叶行远却早有所料,“恰是因为我与琼关钱庄的干系,这才让蜀王更不思疑我与叶行远乃是同一人,所谓灯下黑,恰是此理。”
裴不了倒吸一口冷气,他固然早推测叶行远所图甚大,但也没推测他便是直指千铜阁,“大人,千铜阁实在并非平常之地,以我们四弟的本领,尚且沦陷此中。我们三人忸捏,实在无能突入。”
裴不了反应固然慢一拍,但也能想得清楚此中关头,当时便跟着吴神眼一起拜倒,“愿为大人效力,扳倒蜀王,九死未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