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宴之所,卿珏公主韩玉正等得有些心焦,昂首又见夏云景并赵怡一番先前各式禁止之态,非常平静,反倒是太后有些心不在焉,非常奇特,不免心中暗自计算。眸子一转,便道,“方才说过淑妃娘娘要来,太后娘娘便有些心不在焉了,可见是极欢乐淑妃娘娘的,现在也过了这很多时候,不如叫小我再去请上一请,好歹叫太后娘娘没那么心焦。”
花影顿了顿,三言两语解释道,“卿珏公主列席,妙语如珠,哄得太后娘娘非常喜好,但太后故意汲引薄氏,又有卿珏公主献策,说是干脆现在宫中排的上名号的妃嫔未几,也只两人耳,不如再设两席。太后动了心机,天然没人能拦。”
红珠闻言一怔,还没说话,就闻声花影惊奇道,“娘娘公然神机奇谋,我这还没出口呢,您便已经猜出来了。”
“恰是了,”楚窈道,“你且遣人到前甲等着,需求探听清楚了,可另有旁的甚么没有,”楚窈想了想,“若他记得住,你可叫他给你复述一二,我这内心头总有些不大安稳,只怕太后身上要出甚么岔子。”
“你也拿这些话来哄我高兴,也不怕叫人家听了,说我们来仪宫中浮滑。”楚窈口中虽有责怪之意,倒是实打实的打趣话。以她现在的职位,如许的话早已成了锦上添花的,决然不会叫夏云景生出别的意义来,反倒是更加放心她的温和、宽大。这后宫里的妃子,天真敬爱,又仁慈和顺,必定不能做甚么大事,才最叫人放心了。先帝的后宫,可就是如许的人死得太早太多,才乱成那般模样的。
“平常宫里过节,没得哪个宫里安稳的,偏现在赶上娘娘您体恤我们,又是补助银子整治了一大桌子席面,又是赐下了上用的普洱,倒叫我们这一宫的奴婢能好生过上一回团聚节了,有别宫奴婢得了信儿,还不晓得要多恋慕呢,”花影闻言,忙恭维着,又道,“娘娘您不爱普洱,奴婢却感觉这味道不错,奴婢这就归去寻了,叫茶水房的掌事姑姑也给我们露上一手。”
红珠目睹楚窈杯中已空,忙过来斟满,一面巧笑道,“娘娘您可别说,我这可不是跟您学的吗,我们这满宫里头,谁不晓得我们淑妃娘娘最是体恤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