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头娘子想了想,“不若梳个十字髻吧,侧妃年纪不大,最分歧适那等老成的发式,再多坠些假发,又压了头,等今后年纪大了,反而不美。”
赵怡见了,却有些不大对劲,又把粉玉铃兰簪下各点上一串流苏才略好些,“还是太寡淡了些。”
楚窈这才大发慈悲,不去计算她刚才的话,只横了赵怡一眼,倒是三分含春,六分灵气,就像那猫爪子,在赵怡心上不咸不淡的挠了那么一下,不痛不痒,恰好勾人得很,惹得赵怡在楚窈腰上很拧了一把,“真是个小妖精。”
赵怡与楚窈同往正堂去,赵怡又与楚窈说那郑宫人之事。本来那郑宫人是暮年王爷身边服侍的,后因着内宅阴私落了个成了型的男胎,身子也垮了,还因擅自停了避子汤,遭了王爷嫌弃。厥后赵怡嫁进王府,也未曾虐待她,只她灰了心,日日在小佛堂念佛,等闲不出门,府里不晓得多少人没见过她。本年春季又病了一场,不过拖着日子罢了。
楚窈只当本身没闻声,反是赵怡不咸不淡的看了紫烟一眼,叫她立时循分了,才叮咛道,“那就梳十字髻吧,不必点甚么额黄,选个华盛装点上。”
赵怡见了,便也凑过来,“这个可得好好留着,别人都说‘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固然我们这是妻妻,却也不必旁人差的。”
“是是是,你是我夫人,我是你夫人,”赵怡应者,却又俄然皱起眉头想着甚么,嘴里不自发念叨,等得楚窈都把柜子又锁上了,这才鼓掌笑道,“不如你唤我夫人,我称你娘子好了。夫人更加松散,娘子却更加靠近,好似伉俪一内一外,又如你我,”赵怡看着楚窈,“娘子,不晓得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