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微微点头,对焦飞的说法不置可否,却俄然一指河水道:“我们还是这就过河去吧。”
马武苦笑道:“鹫老,你我百年至好,我劝你一句,还是不要惹这些闲气罢!有朝一日,我们炼就元神,必定长生,那才算是为我妖族中人大放异彩,扬眉吐气。这等事情不过数十年恩仇,转眼即逝,何必念念不忘!”
听到苏真打趣,焦飞就说道:“那日和马妖斗了一回,倒是感觉这七匹马也算是出类拔萃的千里良驹,如果调教的好了,一定就没有那般成绩。即使我们修道之人所求未几,但是平常琐事收了几个孺子去做,总会多出些时候来修炼。”
苏真把剑丸一扣,化成了一道白森森的长虹,架在古纳河上,好像一座拱桥类似。焦飞暗赞了一声,这位师兄法力高超,抢先牵了马儿,跨步上桥。苏真是最后一个踏上了这座虹桥,在他的差遣下,这道虹桥星驰电掣,只略一擎动就到了对岸,二人七马,连手脚都未曾沾湿。
苏真笑道:“固然师兄伤势未愈,但送几匹马过河还是轻易,你买的这七匹马倒皆是神骏,能够带回门中。看你每日用九字大日光亮咒保养它们,不是想把这七匹马都收做门下孺子罢?”
焦飞分开不远,就捏了隐身诀,并且发挥了穿墙术,遁入了一块七八丈高的怪石当中。鹫老随后追来,已经找不见他的影踪。鹫老心甚奇特,暗道:“那少年也不过炼气才入门的修为,连驾风都一定会,我的遁法乃是一绝,怎的仓猝赶来,却不见他往那边去了?他莫非另有甚么神通,快过了我的遁法不成?”
鹫老冷哼一声,也不知听没听到心底去,两妖腾起一股妖风,也是刹时就过了古纳河。
苏真和焦飞,两师兄弟才过河,就有一个身高九尺的昂藏巨汉亦踏足古纳河岸,恰是苏真那日脱手惊走的马妖。他看着两师兄弟分开河对岸的背影,微微一笑道:“”鹫老,我说的如何?那两人一个修为甚低,一个必定是受了伤,只要擒下他们两个,起码也有两件上等法器动手,说不定还能逼问出来银河剑派的修行法诀。
大汉马武嘿嘿一笑道:“若不强取豪夺,我们这些妖怪怎能修炼的过那些人族!上一次我杀了那人百口,逼问出来银河九箓剑诀,却没有问出来银河剑派的正宗心法,这一次如果能夺得银河剑派的真传心法,说不定你我也有固结金丹的一日,甚或更上一层,直至炼就元神,长生不老。”
鹫老顿时两眼放光,暴露了贪婪之色,低喝道:“你此言可真?”
苏真带了焦飞和马匹过河,走出不远,就嘿了一声,对焦飞说道:“为兄有些乏了,我们临时憩息半晌。”
第十二章 马妖(一)
焦飞微微一愣,苏真固然身上有伤,但毕竟是千锤百炼过的道躯,戋戋赶路何谈困乏?他亦是心机剔透,见苏真做出分外倦怠的模样,也应和说道:“师兄既然倦了,就在此稍坐,小弟恰好去打猎些野味,我们兄弟烧烤一回,填填肚子!”
焦飞在淮河中做了一点光阴的大总管,每日有人奉侍,看管流派,倒是颇感觉风俗。在采办者七匹好马的时候,已经起了几用心机,每日用九字大日光亮咒保养,助这七匹马培养妖气。九字大日光亮咒只是西域胡僧常用的法咒,就算平凡人家也知,焦飞倒不怕苏真起疑虑。
马武顿了一顿,道:“鹫老,你我订交百年,可见我有过说话不算的时候?你我妖怪出身,统统法诀端赖自悟,实在粗浅不堪。这符箓剑诀能力远胜你我所学,有了这道法诀我跟人斗法从未落过下风。不管此行胜利与否,得了这道剑诀,鹫老你也不消怕百眼老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