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是过分气愤再加上喝了点酒,我当时真不晓得本身开的有多快。成果,在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不但撞飞了一对骑着电动车的小情侣。惶恐之下车子失控,我还撞上了一辆重卡。
我愣了一下,然后非常艰巨的说道:“……妈,我们回家吧!”
我顿时懵了!对啊,现在我活在儿子的身材上,那我是该叫她妈妈,还是老婆呢?
“阳阳儿你不消担忧这个,统统有妈妈……”
许娜很惊奇的转过身来:“阳阳刚才你说甚么?”
然后一个小时前,我醒来后就亲眼目睹大夫和护士抬走了本身的尸身,我在本身儿子的身上又活过来了。
“没多少啊!孩子你不晓得,之前你爸爸攒了一笔钱,再加上单位里也给了一笔抚恤金,以是钱上面你完整没需求担忧……你如何如许看着妈妈?”许娜有点受不了我的目光了。
她摇点头:“你甚么都不消担忧,统统都有妈妈呢!”
愤怒之下也忘了不能酒驾这回事了,开车去了黉舍。在教员面前把小崽子一通暴揍还不解气,又把他从黉舍带回家筹办好好补缀补缀。
我不是变态,更不是自恋狂。因为镜子中的这张脸,让我感到熟谙又陌生――这张脸是我儿子的……
我问她:“娜娜……妈!你跟我讲讲,这一个多月里,都产生了甚么事情?”
焦急之下,我直接从病床上跳了下来,在地上蹦了两下。
我卤莽的打断了她:“说重点,那一对小情侣厥后如何样了?有没有赔人家的钱,赔了多少?交警又是如何鉴定这起车祸的,大货车有没有赔我们钱?我们住病院,又花了多少钱?跟我说实话!”
“……嗯。”
许娜闯进病房今后,先是望着身侧那张空荡荡的病床发了几秒钟的呆。然后就扑向了坐在床头的我,把我的脑袋抱在她的怀里,失声痛哭。
“这孩子,你都敢叫妈的奶名了,较着就是大脑还没有完整复苏。你刚醒过来,身材还没有完整规复,起码还得在病院里察看个十天半月的啊!”
并且此时我的心脏都像是被一只要力的手死死攥住一样,疼的要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儿子已经永久的分开这个天下了。我不晓得许娜能不能接受这丧子之痛。
我枕在她柔嫩的胸脯上,嗅着她胸前的诱人香气,也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眼泪。
签完了字,许娜对大夫说道:“大夫,能不能帮我们换一个病房?我担忧儿子的表情会受影响。”
回到家中今后,我就把本身关在了儿子的房间里,睹物思情,我停不下来的在房间里走动,用双手触摸这房间里本来是属于儿子的统统物品。越摸越肉痛,越肉痛越想摸,沉湎此中没法自拔。
许娜急了:“哎呀,你可别下床!快上去躺好。”
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一个下午,我跟朋友在喝酒的时候,俄然接到了儿子教员的电话。在电话里,教员痛斥了儿子的一番罪过:旷课、在黉舍里抽烟、早恋给女同窗写情书。
大夫很善解人意的承诺下来,这时候我俄然开口了:“不,不消换了。娜娜,我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能够是我的安慰起到了感化,也能够是她真的哭累了。过了一阵子,她就放开了我的脑袋。
我沉默一阵子,又说道:“就我们家的环境,别说补偿了,就连住院费都掏不起吧?病院那种处所,不给钱就不会给看病。你坦白奉告我,借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