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眼睛一亮,紧跟着又似有些游移‘还不晓得友出自何门何派?听道友的说法,像是三清阁中人?’
在乾坤袋中严明以待多时的小狐狸,乍听到慕夕辞的动静多少松了口气。紧跟着又严峻了起来。它对于妖兽们的甚么千年大计没有半分兴趣,倒是一向回想着九幽池三个字。
此人真不是普通的啰嗦。慕夕辞一边听着一边将神识放出,本是为了防备四周的妖兽,却刚好探到一老一少两个声音在议论清闲岛。
山呼海啸般的吼声响彻在全部山洞中,高台旁林立的篝火也被叫声震得摇摆欲灭,连他们身下的高台都震颤不止。火光中一只只妖兽毫不踌躇的出爪在身上取出一个洞穴或抓出几道血痕。一条条乌黑的血流很快便流向高台,从四周八方会聚成河,放佛要将这高台淹没。
慕夕辞没有半分游移,就应了下来:‘不过是防备符罢了,道友不必如此客气。现在机会不对,等混乱的时候我再递给道友。’
这么一探,有一点让她感到非常不解。统共五十来号人,撤除他们这几个克日被抓的,这四十几个大活人,前前后掉队出被结界周到庇护着的后山,莫非三清阁一点动静都充公到?
本来大部分人被抓时,连乾坤袋都被搜了去,怪不得这里堆积了很多人也没有多少抵挡之力。得知这动静后,慕夕辞也不知该是喜是忧,但她身上的防备符倒是一抓一大把的。
杜衡见对方沉默了半晌也不回话,谨慎传声问道:‘莫非道友不信?可此事真是鄙人亲耳所听,千真万确!鄙人情愿对心魔赌咒,以证此言。’
‘道友?道友?’
慕夕辞说了半天也不见小狐狸有回应,却也不敢收回太大的动静,只得放入迷识探视摆布的动静。
‘将我捉来的妖怪不过才二阶,迷魂术却非常短长。也是我过分古道热肠,路遇不平,救了一名女人。我看那女人身单力薄,便将她安设在我住的房间内。趁着月朗风清的黑夜,我飞到了堆栈的屋顶,筹算对月喝酒,不想在寻杯子时,被一只小妖迷晕了畴昔……’
慕夕辞听到杜衡的唤声,收回目光笑了笑:‘本来如此,是我曲解了道友。不晓得友唤我,所为何事?’
杜衡仓猝点了点头,面上一片感激之意‘多谢道友互助!’他俄然将头又侧向左方,似是被别的的人所传音。
她微微侧头用余光看去,是一个看上去已经四十多却只要练气八九层的老头,与一个练气六层的绿衣少女。老头仿佛对清闲岛非常熟谙,没敢等闲妄言,只说让小女人千万不要获咎那杜衡。
终究清净了。
三尾狐媚笑着走到修士之间,三条尾巴高高的翘在身后,来回悄悄的扇着,如同打了一场败仗。“既然头儿信赖我,那就由我来主持这最后的魂祭大典!众妖听令,以尔等之血,请妖王殿下的九幽池现世!”
慕夕辞的眉毛上挑了两分,忍不住打断了对方的流水账:‘说重点。’
这些人大多低着头,有一小半的人抖如筛糠,尚且有微小的灵气在周身活动,而大部分人则是一脸的惨白麻痹,周身的灵气淡薄到几近与凡人无异。
当慕夕辞还想再进一步探查时,几只大妖四周的结界俄然散开,惊得她突然将神识收回。
‘道友说的是。抓走我的妖怪说的断断续续,说这事他们已经暗害了千年,筹办操纵九幽池洗涤过的灵魂,驱逐妖王的复活。’说完,杜衡怕对方不信赖,当真的点了两下头以示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