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衡将他的手一扶“周老爷,不必多礼。”
“那不为了逃命吗,本来我们加把力是能打过那小子的,逃脱了就没事了,就你这丫头偏要来横插一脚。”
没想到一句话引得婆婆嚎啕大哭起来“如何没有,我足足生了九个儿子,九个!和仙界打了这么多年,死了八个,失落了一个,我们老两口没跟着族人躲在乌瘴谷,冒着生命伤害在人界行走,就是为了找到小儿子。丫头你别把我们送到降魔署,送去我们就出不来了,我估摸着我那小儿子多数是受了重伤,才回不了乌瘴谷,如果我们不能找到他照顾他,必然是个死,他一死,咱花家可就绝后啦!”
“还能甚么来头,必然是大官家的公子,如果只是个土财主,就算有很多钱,那里请得动清修人士灌注灵力在符纸内里?”
桑珂心想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如果有法器,还用得着来吃白食,正想找个来由回绝,火罗罗却一口应道“功德做到底,还是我们把这两个魔送畴昔吧。”说完竟像是怕周老爷回绝似的,拉着桑珂带着被仆人捆好的两魔就走。
正说着,周老爷在一众仆人的簇拥下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仇人啊!仇人!请受小老儿一拜!”
“那请退席,我百口要向仇人敬酒!”
转过身的周老爷又带着一脸殷勤的笑容地看着桑珂和火罗罗“两位还没吃好吧,稍等半晌,我顿时命人重新整治酒菜。”
火罗罗感觉有点可惜“赏银就没了,二十两,每天吃肉都能够吃好久。”
她心想着不过是张空头支票,花婆婆却很当真,一下子咬破了食指,蘸着血在灵符后背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二百两的欠条。
都到这份上了,她们另有甚么话好说,两人身上都没有带纸,桑珂一摸,符衡刚才给的灵符还剩了一张,递畴昔“就写这上面吧。”
“大道至简,挺好的。”符衡掸掸衣服上的灰尘,拱手道“多谢两位互助,我就先行一步了。”
走出周家大院,火罗罗按捺不住镇静之情“桑桑我们发财啦,往降魔署送一个魔有十两银子的赏银,这就是二十两啊!”
“那倒是!”
“能够打欠条,等我们找到了儿子,治好他的伤,让他好好找活儿干,还你们银子!”
“那!”周老爷游移了一下“你们清修的高人,看不起我们如许俗人的报酬,但拯救之恩,可让小老儿如何感激才好?”
她一哭,花公公也跟着哭起来,虽说是魔,毕竟也是白发苍苍的白叟,这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两小女人都有点受不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桑珂问道“看来他们也偶然害人,要不,放了?”
这句话说到魔族公公的痛脚,立即吼了起来“那里是技不如人,明显是钱不如人,那小子这么多灵符,打起来毫不手软,哪像我们要省着用魔力,束手束脚,不输才怪!”
“那还请女人留下名号,小老儿给你供个长生牌位,迟早三炷香,不敢怠慢。”
看着两魔相互搀扶着,盘跚而去的背影,桑珂甩甩手中的符纸“灵符舍不得用,欠条用不掉,这张纸也就是个花架子。”
“我有五支箭呢,现在也召不出来了,这符衡甚么来头,穿得和我们也差未几,竟然有这么多的灵符,想想都眼红。”
符衡拍拍刀鞘,训道“洄风不得无礼!”刀鞘扭捏了两下就不动了。
“不了,我已用过午餐,还要赶路,就此告别。”
桑珂从庭间榕树上一跃而下,红色的裙摆撒开如一片云朵,悄悄巧巧地就飘了下来,正落在他们身前,意犹未尽道“如何就降了,我有五支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