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又诧异地问道:“那师兄怎敢如此唾骂他,不怕瘦子抨击吗?”
到了泉边先喝了一口,公然是甜美若饴。然后才将木桶打满水,担了往山上走去。这一担水总有百十斤重,承诺担了也不感觉非常沉重,只是磨得肩膀疼痛。将肩膀上用衣物垫得厚了些,也便不甚疼痛了。
承诺见张瘦子的神采嘿嘿一笑暗道:只怕他那两个部下又要吃一通吼怒了。
郭书江闻言脸上青筋都跳起,想想有些话又不便明说。便朝着门外猛啐了一口道:“非是做兄弟的没有极力,实在是粗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这兄弟便交给刘师兄了。”
郭书江道:“不是,他也算是内门弟子,不过是最次的那种。只是凭了机巧混进内门,在武学上已无长进,便做个管事。本门这等管事另有浩繁,另有山下城镇中本门的财产,均由各级管事打理。真正精于武学的弟子,是不必做这等操心吃力地差事的。只需将技艺练得高深了,这些管事,实在均是为他们办事的。也只我等外门弟子,将这些管事看的高大。在内门弟子眼中,这等管事不过是仆人罢了。”
黑瘦子看看承诺道:“我道本日担水的少来了一个,本来是拿你顶缸了。这张瘦子还真是奸猾,一点揩油的机遇都不放过。不知这回收了多少好处,才放那小子走脱”。
承诺对门内事件,另有些不甚体味便问道:“那张常在也是外门弟子吗?”
又指着郭书江道:“莫怪老子说你,你将自家兄弟推到这里做夫役,便是没有极力。另有脸来讲”。
郭书江在一旁听了结跳将起来。一手指着张常在痛骂道:“张瘦子,给你脸你不要,本日就不给你脸了。你昨日给他长衫便是假公济私,这般铁证如何能交还到你手上。你当拉出来的屎还能再缩归去吗?”
才出了院子便听到张常在,在内里跳着脚的骂将起来,只把郭、许二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再走的远些,承诺竟听到张瘦子连身边的两个部下,也一并的骂上了。想是正主不在面前,骂的不爽,便特长下出气了。
郭书江出去便踮着脚到处找承诺。承诺却怕了被他耍猴般的,到处牵着夸耀。一猫腰溜出院子回自家屋里去了。
承诺听到这里,也差点啐这瘦子一脸口水。虽说本日一见这瘦子神采,便知事情有些窜改。却不想这瘦子翻脸如翻书般快。
黑瘦子一指立在墙边的,一根扁担两个木桶道:“既然来了便放心做事吧,每天打满一缸水便算是完成任务。看你初来也不勉强你,能担多少便担多少,也省的郭矬子胡言我欺负他兄弟”。
郭书江走在前面,进了厨房便喊道:“刘师兄,老郭看你来了。”
走了一会儿,郭书江在前面嘿嘿一笑。道:“本日虽未给师弟谋个好差事,却将那张瘦子骂的爽了,也是大快民气之事。”
晚餐时,那张常在特别过来看承诺的活计。见承诺将水担满了,没法借题阐扬的惩罚承诺,只能悻悻的归去了。走到门口,却正撞见来用饭的郭书江,又被郭书江一通的挖苦,更是面色乌青的走了。
张常在见郭书江偶然拜别,便硬着头皮对承诺道:“昨日多给了你一件长衫,你他日偿还到这里。”
此时郭书江也恰好过来用饭,传闻承诺这般刁悍,也过来猎奇的问起来。承诺只好说,自家本就有一把子笨力量。
郭书江闻言瞪了张常在一眼,对承诺道:“你且接了此琐事吧,能做多少便做多少,莫要逞强累垮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