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氛围非常压抑,正在这时屋门一开,一个黑衣人闪出去。桌边二人立即扭头看去,黑衣人忙拱手重声道:“醒了。”
这把短刃也好久未傍身了。在五华山上,天然不需求每天藏了短刃闲逛。只是此主要出远门,承诺才将其缚在腿上。
黑衣人闻言苦笑一声,也随之回身出去了。四个壮汉相互看了看,也鱼贯的出了屋子。
红袍人皱皱眉道:“我见他内力诡异,真气运转毫无停滞。便如天赋通任督,开八脉普通。这般小小年纪,便将内功炼至大成,打死我也是不信的。”
黄袍儒者瞪了一眼红袍人。转头对两个郎中摸样的人道:“快些去筹办车马,路途远将药物也筹办齐备了。”
到了街上承诺略一辨方向,便拔脚向南疾行。此时街上已空无一人,便是亮灯的人家也屈指可数。
红袍人顿时道:“定不饶别性命,在城中脱手多有不便,待他一出城便取别性命。”
两人正将精力集合在状元楼正门,哪想到承诺竟从天而降。未及回身,便被承诺一刀一个捅翻在地。
承诺将窗户推开一些,从这里正能居高临下,看到劈面的院子。承诺将华阳经运转,一个鹞子翻身便飞了出去。这条街道只五丈宽,承诺拿捏得好,正落在两个偷窥者身后。
江铁索站起来刚要说话,承诺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留意到手中的短刃还未收起。随即将短刃上的血擦净,插回腿上。轻声道:“本日挑衅那几人应是南岳派的,彻夜要来灭口。在内里巡查的两个已被我处理了。他们的目标是我等四人,我们必必要连夜逃往五华山,走得晚了便走不脱了。”
荆立德闻言嘴角一颤,不再言语了。承诺冷哼一声排闼出了屋子,江铁索等人紧随厥后。
承诺听到这里,心中将这两个老货骂了几百遍,也不感觉解恨。
少年又把一双浊眼,直直的看向黄袍儒者。黄袍儒者想了一回又道:“只取他一人道命,有些过分较着。便把他一行四人均杀了吧。”
少年两眼无神,倒是眨也不眨的看着红袍人。
屋内草药味、血腥味稠浊在蒙蒙的热气中,让人有一种堵塞的感受。黄袍儒者眉头微微一皱,红袍人却毫不在乎的走到床前。
少年听了这话,才双眼一合沉沉的睡去。红袍人哦了一声道:“这厮真是睚眦必报之辈。”
黄袍儒者走到床前,看着少年青声道:“刚才所言少门主也听到了。我与窦长老功法偏阳刚,与少门主功法相悖,不能为少门主护经续脉。门中只左护法所修功法,与少门主附近。这事担搁不得,必须立即赶往门派。如果迟了,少门主这一身功力废了不说,此后也有望武学了。”
这时两个长袍人,已来到一处卧房。
黄袍儒者轻咳一声,角落里走出两个郎中打扮的中年人。向黄袍儒者行了礼后才道:“体内淤血已引出,药力已至脏腑,性命已无大碍。只是经脉伤得短长,需两位长老脱手。”
承诺一边快行,一边仍把神识锁住那处镖局。这时镖局内已乱作一团,套车栓马的,煎药熬汤的热烈不凡。
两人应了声便出去了。
黄袍儒者接过话来道:“夜长梦多莫要等了,今晚便脱手。”
黄袍儒者心领神会道:“鄙人亲身护送少门主回山,少门主固然放心。窦长老持续留在这里,乘机除了阿谁少年。”
屋里正有几个坐在那边,愁眉不展的模样。一见承诺,手里拿着一把短刃出去,刀上还在滴血。一个个大惊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