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见我捂着脑袋，头痛不适，善询道：“小菀，你眉心这……”
念儿在一旁，天真懵懂地看着我：“白姨，我们去哪儿？”
“别靠近我！”
我轻启朱唇，喃喃碎念着他的名，舜璟……
莫名地，在我眉心存储的那一抹身影笑容，垂垂变得恍惚不清，影象开端寸寸丧失，比喝下孟婆汤还忘得洁净利落。
万妖不知产生何事，密密麻麻堆积到妖后宫外。
路子繁花林，我含着泪，竭诚地与娘亲的花冢道别，感谢她收留我哺育我长大。
黑龙曜一脸不解，瞧着我神采阴沉下去，欲上前半步。
而犽襄君与我熟络后，经常来何如桥头探我。引得这判魂湘醋意横生，视我为情敌，并且是眼中钉，肉中刺那种。
孟婆幽幽感喟地望着我：“小菀，你可有话，想留在这一世？”
“幽冥苦等九百年，你没有来，我不想忘，鬼君不能奈我何，孟婆汤又能奈我何。”
念儿泪珠陡地悬在半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妖殿，肯定道：“娘亲临死前让我跟着你。白姨，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我怔怔望着孟婆身边，那菩提木桶里的血褐色汤药。
曾经猜疑我日夜很久的题目，终究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