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灵采就被晾在大堂当中干等。这本是件难堪事,不过她毕竟不是这祝英台本人,就趁着这工夫将全部大堂的环境都细心打量了一番。
王夫子这时候面无神采地开口道:“你既是祝老爷的远亲,定然也是有些学问的,今后就用心读圣贤书,莫再毛毛躁躁,失了读书人该有的本分。”说完,就挥退了让华灵采,让自去住处换衣裳。
这一次,又终究走完了前面的情节,到了去夫子那边报到那一环。
夫子姓王,其妻姓葛,两人一起访问了华灵采和黄英。黄英拿的是梁山伯父亲畴前活着时跟王夫子来往的手札,王夫子看了那手札,当即就跟黄英抱在一起哭作一团。葛氏也在中间跟着抹眼泪。
华灵采到内里把银心安设到下人房,就按着王夫子说的门生住处,排闼出来,寻了个房间清算起来。她把衣裳换好,又将床铺了,正坐在椅子上安息,就听到马文才在内里叫喊。
王夫子跟黄英两个抱在一起哭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停,倒是葛氏先把帕子拿开了,看了看华灵采身上的鹤绒大氅,眼睛一亮,道:“这不是文才的大氅么?”
王夫子跟梁山伯的父亲原是知己故交,是以这前面只是黄英的戏份。华灵采站在一旁无聊地玩弄着身上的鹤绒大氅,身上的衣服还湿淋淋地没有换下来,这会儿水珠儿正滴滴答答地直往下落。她前一次冲进雨地里,乃是因为内心气怒,毕竟她内心还是比较恶感湿哒哒的感受的;这一回她算是心平气和地在草亭那边等雨停再走,成果那雨倒是好久不断,不得已她还是淋了一回。
马文才将她高低打量了一番,就聘请道:“祝兄弟,你这里过分粗陋了,待会儿阿谁穷酸墨客必定也要住在你这间房,这里就我那边环境最号,要不你跟我凑一屋吧?”
而马文才大抵是已从她被雨淋得一塌胡涂的状况中看出了她是女扮男装,就执意把鹤绒大氅披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