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酒坛子像是会说话,我将最上层的第二坛酒喝光后,将酒坛放在地上,又去拿第三坛。一不谨慎,手没拿稳,那酒坛向地上摔去。
“这不是我的叶子,是谁的来着?”我挠了挠头,“我也忘了,归正我们植物都是接收其他死去的植物的营养来发展的,我很多年前就成精了,以是嘛,嘿嘿……”
“丫头,你一人喝这么多,会伤元气的。”水老儿拄着拐杖缓缓向我走来,拐杖敲打在空中上。水坑溅起一圈水珠,喷到他长长的白胡子上。
我见他抬起拐杖,觉得是要打我,我仓猝放开了手,因我抽手太快,他的髯毛又非常坚固,竟然将我的手心生生划出一道血痕来。
只见他另一只手凝集水汽,水汽凝成水珠,指尖一点便滴在一粒药丸上。那红色小药丸“滋滋”地冒着红烟,像是燃烧了起来,红烟散去后,却见水老儿手心的药丸化成一滩黑灰!
公然好喝!怪不得闻起来那么香!
水老儿摇了点头,道:“我与仙君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蹚你这趟浑水呢?刚才都是老夫讲错,你权当老夫没说过罢了。”说完他回身要走。
我心格登一声,这是甚么环境?我再次思疑这药到底是甚么,又为甚么能治好我胸前不时发作的疼病呢?
我吓得从石榻上坐起,心噗通噗通地狂跳,带着我的身材也在颤抖。酒坛中的酒水缓缓流淌而出,洒了满地,我心中更加焦炙。
水老儿顿时怒了,许是从未有人对他如许不敬吧,看他在这里应当不是甚么浅显人,是个神仙也说不定。我现在可不管他是谁,话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下一刻,那水老儿又大呼起来,只见他的髯毛沾上了我的血,竟滋滋地燃烧起来,我吓得不知该如何做才好,水老儿单手一指,水汽再次凝成水珠将小火苗浇灭,但是他的胡子还是燎掉了一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