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地点的钟鼎峰上,放眼望去,尽皆天极宗奇特的“天”字大旗,旗号蔽空,猎猎风响,彩光法阵熠熠生辉,端的是威武寂静至极!
说罢,看了花蕊一眼,侧耳听到擂台两旁隆隆如雷,踏踏若马蹄的震天鼓声,声音中多了些戏谑的语气。
闻言后,花蕊脸上蓦地涌起一团愠怒,伸手指着花月宗备战台这边大袖一震,一名身着蓝色水合裙,杏眼琼鼻,生的清秀白净的女子便化作蓝光,顷刻御空激射窜至擂台之上。一杆寒光慑人的钢鞭似毒蛇信子一样闪闪发亮,一看此人便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见上官圆圆一出场就弄得统统观众鸦雀无声,花蕊心头甚是对劲,针锋相对的看上郑东旭,一口银牙里挤出酸溜溜的话语,拂了下茶盏浮起的热气,饶有兴趣的问道。
“秦锋?郑掌门竟然要派他出战?本座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她这一笑,台上站着,一向恭候天极宗迎战弟子台端光临的弟子,脸上傲色更浓,不觉得意的看罢秦锋一眼,也是当即一句讽刺言语飘出。
新仇加宿恨,本日本女人定要在掌门面前,让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好好吃一回瘪!
这一战,秦锋是帅,众报酬卒,皆为他助势掠阵!
“风云际会,龙腾九天,真金需得烈火煅,宝珠独从砂中出,本日,便是我天极宗天骄俊彦一鸣惊人的大日子!”
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
却鄙人一刻,她与花蕊对视一眼,皆觉得天极宗会被噎的无话可说,秦锋会丢人丢到姥姥家之时,那方才又从嘴里吐出一层白花花瓜子皮的秦锋,百无聊赖的口了抠牙缝内里的瓜子仁,这才假装乍然瞥见一半,仓促的暴露了骇怪的神采。
“我瞧那天脱得一手好衣服的花彤mm,就不错……”
“如何,是天极宗无人能够使唤了么?叫这小子出来……莫非说,郑掌门力有不逮,想要提早认输了?”
“杀鸡焉用牛刀?正所谓兵对兵将对将,若我天极宗派出的弟子过分刁悍,不免有恃强凌弱之嫌……既是如此,那我宗,便让修为最低的外门弟子出战吧……”
盘算了主张,上官圆圆将手中银鞭高高一扬,于半空中抖出万千长蛇幻影,面带号令的摆出步地。
全宗长老,各峰掌座,位列看台第一重,至于浩浩大荡的十数万弟子,则是整齐的环绕裹就在高层身后,一一落座于各层看台当中。这些人,无一不是身着艳红衣袍,浑身高低清算的一尘不染,揭示出一股子意气风发的昂扬斗志!
“适逢外宗狼子野心窥测我镇宗珍宝,故,此战难以制止,唯有战个淋漓,唯有一鼓作气,方能显现我堂堂大宗铮铮铁骨与那拔山填海的超然勇毅!”
说罢,一记含混的眼神精确无误地朝花蕊飘射而去,与此同时,还用心往花月宗备战台这里打量窥测,看那鬼头鬼脑的模样,竟是像在寻觅甚么。
说罢,眼底深处蹿出一点希冀与欣喜,缓缓的将眼神探向远处。
常日里,红袍唯有内门弟子能穿,可本日,统统人尽是身穿红袍,天极宗高低万众一心!不止是要为出战之人讨一个好彩头,更是彰显赵国第一大宗气势如虹的不朽严肃!
反观郑东旭,大马金刀坐在席位上,其间与各峰掌座谈笑风生,时而托起茶盏轻斟浅酌,时而面对擂台眉开眼笑,这一副姿势在人看来,若心中没谱,决计是装不出来的。
空中千丈擂台两旁,足有三人多高的牛皮打鼓列举整齐,经鼓手一敲,引得天空云气飘荡,便是骄阳轰照,也不得不被喝退减弱的曲幻了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