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县令便将一张诗稿给她。
但是跟着季寥笔尖狂舞,慕青的笑意越来越淡,渐渐窜改成惊奇,最后干脆甚么话都不说了。
聂小娘子此时凑过来,把聂县令四周的人请走,才对着聂县令道:“把诗稿给我。”
落在世人眼中,更显得这位和尚实是气度沉凝,心中不由更深敬意。
聂小娘子道:“我才不要。”说完以后,就跑到一边去。
只是贰内心微微感喟,“二十年畴昔,终究有人找来了。”
此诗一出,满场俱寂。
更有“聪明绝顶”士子,想着等雅会结束,向了悸大师探听下,这假发那里买的。毕竟了悸大师这满头乌发,看着实在教人羡艳。
慕青在季寥耳边喋喋不休道:“你必定是抄的,对不对。”
“树满空山叶满廊,法衣吹透北风凉。
不过他们都还是晓得,短时候内能做出这等七绝,已经是非常可贵了,放眼江州,亦是少有。
他却不知,此时兰若寺的和尚们都被绑在了大雄宝殿,一群带着面具的铁甲人,正对着一心主持酷刑逼问。
“轻寒恰是可儿天。”
聂县令笑了笑,道:“他到底那里招惹你了,我去说说他。”
何况另有县衙供应的小食和酒水,实在让众士子感觉聂大人真是与民同乐的好官员。
她却一把将季寥的诗稿从聂县令手里抢过来。
听到他的话,大师都惊奇起来,心想竟然还另有一首,如果质量跟这首差未几,以两首敌一首,倒也算是不落下风。
聂县令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要季寥的诗稿,便笑道:“这廖公子你感觉如何?”
“绿池落尽红蕖却,荷叶犹开最小钱。”
顶多有人猎奇,为何这位和尚要戴着假发混进雅会里。
以这两首,敌那首“远上寒山石径斜”,不是不能比,但还是稍显勉强。
而“远山寒山石径斜”这首诗一出,其别人都搁笔了,毕竟这些人都很清楚,自憋个十天半月,都想休想写出一首更好的来,何必拿上去丢人现眼。
现在她连看季寥一眼都不敢,恐怕被讽刺。
聂县令奇道:“别品德那里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