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一脸诚恳地说:“官爷,这度牒确切是我师尊的,他临去之前,将度牒交到我手上,命我送来玄渊观。”
走了半刻钟,张羽士终究拐进了一座偏殿,灵玉小跑步跟上,出了一头细汗。
她忍住了问人的打动,就怕问了今后,被人当痴人。
看到灵玉目瞪口呆的神采,那伴计笑道:“我第一次来渊城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这渊城的气度,别说尹城,就是盛州、麟安也比不了,跟都城也相差不离。”
此时,张羽士收了葫芦站起家,一挥衣袖,脚下的纸船往下落去,稳稳地停在庙门外。
“回官爷,我乃师尊在外收的弟子,是以并无凭据,不过,有我师尊的度牒在此。”说着,把玄尘子那张暗金色的度牒拿了出来。
灵玉发明,凡人都要支出城税,但登记略疏松,羽士不支出城税,登记却非常严格,姓名、春秋、来源、师承全数都记实在册,乃至还设了一个画师,画下模样,印下指纹。
这座道观,并不比渊城更恢宏,但却带了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弘大、漂渺、出尘,让人不由自主地佩服。
“程小公子。”商队老板是个三十来岁、夺目和蔼的男人,客客气气地向他拱了拱手。
“本来是玄渊观的仙师!”伴计满脸崇拜,“既如此,就不消我们多事了,这渊城就归属玄渊观,小公子能够直接跟城门官说,他们自会带你去玄渊观。”
她正看着,那边伴计归去禀告了商队老板,带着老板过来了。
灵玉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了,心中暗叹:本来这就是三大道观,难怪道门弟子,心心念念着要成为三大道观弟子。
那张羽士却毫不在乎,坐在船头,一边摸出个葫芦喝酒,一边哼着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