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见从茅舍里走出一三十岁高低的妇人,一身褴褛,满脸病容,病恹恹地一边往外走,一边惶急隧道:“孩儿莫怕,母亲来了!”随即走到几人跟前,又是作揖,又是赔罪隧道:“求几位大爷高抬贵手放了我孩儿吧!我孩儿不懂事,顶撞了几位大爷,还望大爷们包涵,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他吧。”
那小男孩连惊带吓,面如土色,哆颤抖嗦地说不出话来。
此时楚天秋算计苏舜早已去远,定不会再被她撞见,故才分开山洞,循山径走出荒山野岭,走上了通衢。
那化子道:“老叫化子我要睡了!”说着,往石床一躺,手脚大张,不一会儿便鼾声如雷,睡着了。
楚天秋一怔,问道:“前辈何出此言?莫不是前辈能算出长辈要来?”
楚天秋知是神物,不由大喜过望,望空拜谢以后,这才展开白绢,果见白绢上密密地写满了小字,恰是运针心法。最后写道:“此针神妙非常,只需照着口诀心法应用自如后,平常妖险恶物,当之立毙。但此针只要三枚,望要谨慎用之。白绢不久以后将会化去,勿要在化去之前将心法口诀牢服膺住。”
楚天秋见此处地形独特,风景幽绝,迷恋美景,不由得信步走上土岭。站在岭上,举目远眺,山光凝紫,柳叶摇金,风景更觉灿艳。
那化子已然吃得酒足饭饱,面前只要些残羹剩饭了。楚天秋本已饿极,对方既允本身同吃,那还理睬这些?一阵猛吃以后,顿将那些残羹剩饭吃得精光,犹觉未饱。
那化子见状笑道:“我买这些酒食时,本有你的份,只因你回得太晚,老叫化子我又贪吃,故委曲你只能少吃些了。”
那小男孩叫道:“我没偷他的钱,那钱是我向崔员外借得。”
楚天秋内心微怔,顺手拿起那张纸笺,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锦囊内宝贝名曰‘天雷针’,并附有应用之法,赐送于你,以酬饭银之恩。”当他把字看完,面前忽地银光一闪,手上那张纸笺便消逝不见。
楚天秋练整天雷针,便觉技痒,想尝尝它的能力,故走出山洞,正都雅见不远外有块一人多高的巨石。楚天秋相准巨石,心念针诀,将手一指,一道碧光飞出,比电还疾。碧光击中巨石,只听得一声震响,顿被击得粉碎。银雨纷飞,碎石四散,阵容好不骇人。
石床本窄,又经那化子大仰四合地这么一躺,才无一丝空余,迫得楚天秋只得下到地上,也毫不觉得忤。称身躺在石旁,不一会儿便沉甜睡去了。
楚天秋之前闻到虎啸,循声寻去,想到这荒山野岭里当不会再有人来,故将包裹留在洞里,这时闻言才恍然大悟,笑道:“前辈言重了!财帛乃身外之物,这些银两若前辈要有,便能取了去也无妨。”随即翻开包裹,从内里取出那些银两,分作两份,将最多的那份递到化子面前,说道:“这些银两是长辈贡献前辈的,还请前辈笑纳!”
小男孩惊骇已极,忽哇地一声哭了,一边哭,一边道:“我没偷你的钱,你快放开我!”
此中一马脸恶人从小男孩怀里搜出几块碎银,不过一二两,随又阴沉森地一笑,说道:“还说没偷,这银子就是偷得我家大爷的,人脏并获,你还敢狡赖不成?”顺手将银子揣进本身的怀里。
那化子笑道:“我非能掐会算,只是夜宿这里,见到你所留在洞里的包裹,便推测你去必复返。后见包裹里银两充沛,老叫化子我也是一天未吃了,故才自做主张地取了一锭银子,到镇上买来这些吃食,以是说这些酒食花得是你的钱,更毋须谢我!”随即从身后抓过那包裹,递还到楚天秋的面前,又道:“这包裹既是你的,便还你。老叫化子我从内里只取了最小的一锭银子,你可不要以为是我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