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仓猝摇手道:“这个鄙人却千万不敢接受!”
听那老妪又问道:“楚公子一表人才,人中龙凤,既有婚约也在老身料想当中。但不知你那指腹为婚的苏家表妹可中你的意?”
“老身当然晓得!”那老妪显得甚是愤怒,嘲笑道:“老身还晓得你表妹苏舜也是对你一往情深,非你不嫁,莫非你竟只喜好苏卿,而真得不喜好她吗?”
只听那老妪在舱里回道:“蜜斯能吃得下,我却吃不下,还是你们吃吧。”
正想间,就见方才飞畴昔的那几道遁光又折了返来,飞翔神速,如星驰电掣,刹时便到了上空。随见那几道遁光流星飞坠,正在不远处落下,因是夜里,离得又远,也看不清那几人的面庞。
楚天秋甚觉不测,暗道:“她刚才为柳蜜斯向上提亲,被我回绝了,莫不是还在为此气吗?”又感觉不似,转一细想,自那老妪现身后,言语行动多有变态,且柳如烟与她的言谈中,也多有可疑之处,混乱无序,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却也想不出以是然来。
柳如烟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一时红胀着脸说不出话来了。
那几人一艘艘地寻来,所过之处俱都哭叫连天。
那老妪闻言道:“便依你好了!”随又听丫环小兰在内里道:“船家到了前面乌鸦嘴,你便登陆去买些酒饭来,我们便在船上过夜了。”
三人又都沉默了一会儿,都觉氛围甚是难堪,就听柳如烟道:“良宵明月,风景不成孤负,楚公子何不到舱外一观夜色美景?”说完,抢先起家往外走。
楚天秋义愤填膺,便欲挺身而出,但看到劈面柳如烟一脸惶恐的神情,暗道:“既然仇家寻上门来,我当不会畏缩。但是如此一来,我岂不将柳蜜斯她们扳连了?如果以害了她们性命,我更长生难安。”目睹对方已然寻到近前,想就此飞避而去,已是不及。何况遁光亮显,又岂能逃过对方耳目。
那船家应了声“是了”,便觉船速渐缓,船已泊岸。又听船家又道:“船已泊岸,我这便去给客长蜜斯们买酒饭。”说完,便登陆去了。
这一带水面上停靠着俱是来往船只,不下数十上百艘。当下恰是暮秋,内里夜凉,那些船上之人早都入眠。那几道遁光在不远外落地后,紧接着各船只上便传来一片哭喊喝骂之声,不断于耳。
那老妪毫无神采的脸上,安静如水,眼里却闪过一丝忧色,说道:“若也把我家蜜斯许配与你如何?”
船舱里并未点灯,三人兀自相对无语。这时内里月明如昼,月光透过窗棂,洒满舱中,如置身幻景普通。
这时已是暮烟四起,暝色苍茫,一盘明月跃出山颠,清光四射,鉴人眉发。
楚天秋见那几道遁光隐含邪气,内心一动,暗道:“看那遁光飞势短促,且又隐含邪气,绝非善类。”想起日里与魔教对敌,还杀了一魔教恶人,他们岂会与本身善罢干休?随即又想道:“那遁光飞来的方向,像是寻我来的。”
明月悬空,楚天秋与柳如烟二人对坐船头,一边吃喝,一边指导面前夕景。
老妪道:“不吃就是不吃!休再管我。”
楚天秋甚觉不测,说道:“蜜斯也能喝酒!?”
这时,忽听远处空际中传来飞遁之声,来势甚疾,只眨眼工夫,已到了近前。随见几道白光遁光从上空一飞而过,很快便消逝在夜空中不见了。
柳如烟笑道:“陪公子少饮几杯,还醉不着我的。公子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