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恐给两人看破,只偷看了一眼,便将山洞中景象看了逼真。在黄烟裹挟中,楚天秋飘浮空中,伴同两人穿过山洞,正往前走着,忽从壁间石牢里传来一声感喟。
那魔宫占地绝大,此中楼殿亭榭不下数千间,途径更曲直盘曲折,烦琐庞大。楚天秋为了记清途径,已然悄悄展开了双眼,只见所过之处,两旁不是琪树瑶草,便是琳宇金阙,端得美奂美仑,瑶池无边。
蜃妖道:“此人在这冰洞中受了三天子午寒潮的侵袭竟还未死,也属异数。现他既然未死,还是将其带到教主面前还做决计罢!”
冰洞中不见天光,一片漆暗中,楚天秋自演变以后,双目如神,竟能暗中视物,四下打量着洞壁,想找到前程,见那洞壁皆是坚冰,光滑若镜,触手生寒,四壁竟浑然一体,那里有甚前程?
沈香亭之以是将楚天秋囚禁在冰洞,本意借子午寒潮冻死了他,不料阴差阳错,反倒成全了楚天秋,若给他晓得怕不气得吐血。
楚天秋见状,心道:“这冰洞公然有前程,只是前程给他们用邪法操控,又像只能内里开关,要想从内里出去倒是比登天还难。”又光荣没有轻举妄动,随即转念又一想:“且先随机应变,若能同他们出到洞外,脱身便较轻易一些了。”想罢,双眼紧闭,屏住呼吸,装出若死状。
楚天秋冒充装死,趁机欲逃,恐给两人看破,双眼紧闭,便连呼吸都屏住。只感觉浑身轻飘飘的,伴同两人出了冰洞,暗中偷眼一瞧,本来冰洞外竟是一条甬道,盘曲蜿蜒,不知有多长。先走这一段高低摆布俱是又光又滑的坚冰,跟着往前走,坚冰逐步不见,壁上才渐暴露岩石来。
沈香亭闻声人还未死,反给吓了一跳,问道:“果然未死?”冒充去探试楚天秋的脉腕,查出人公然还未死,内心既惊且骇,莫可名状,口里却又说道:“没死最好,要不然我真得在教主面前没法交代了。”说完,还做出宽解之状。
楚天秋破茧演变,成绩了不死之身,不由身上邪法自解,便连功力也已规复,试一运气,竟觉体内真气盈盈欲渲,精力也为之一振。略一活脱手脚,感觉浑身都非常轻松。然后再查抄身上,除清雾剑不在,便连那斑斓乾坤宝囊也已不再,想是在本身晕迷以后,给对方一并取走了。荣幸得是那天遁衣还在,因天遁衣小巧,对方想是没有发明,故才未给搜走。
唇妖在楚天秋的前面,对于他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楚,早就看出他虽醒转,但在邪法禁制之下,也不怕他逃掉,故也未太在乎。
楚天秋听那感喟竟甚是耳熟,内心一动,便即又偷眼循声看去,却见右首壁间的一个牢穴中现出一张脸来。那一张脸,髯毛如戟,根根见肉,头上更是乱发如蓬,竟是一张再也熟谙不过的脸。当楚天秋看到这张脸时,几近惊呼出声,本来牢穴里的人竟是他的师父疯道人。
这条甬道却不如先前那条长,走有半里多远,便即出了甬道。楚天秋慌乱间仍未健忘偷眼看去,甬道出口倒是在崖壁间。
两人进得洞中,身后冰壁上闪出一道小门,宽不过二三尺,高只及人。当两人进到洞里,一片清光闪过,那道小门便自隐去不现,小门所显之处与四周冰壁严丝合缝,浑然一体。
沈香亭本正往前飞,闻声转头一看,见楚天秋双目炯炯,内心一凛,虽觉有异,却也未猜想到他的功力已然规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仍自转转头去往前飞。
蜃妖嘴里不由轻“咦”了一声,忙又去探脉腕,竟觉脉搏微跳,人还未死,又惊又喜,说道:“此人竟还未死!真是奇哉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