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洞中寒潮虽退,寒气犹在,楚天秋身外给一层坚冰冻实,只口鼻外留有一小孔未给冻住,呼吸之间,从小孔里喷出细细一股白气。
楚天秋嘴给坚冰冻住,不能开口,透过面前那层晶莹剔透的坚冰,看到沈香亭满脸的惊奇神采,内心甚觉纳罕,想道:“魔教主欲使我屈降,只用寒气折磨我,却不使我冻死。而看沈香亭的模样,好似我活着,倒很出他的料想以外。”随即了然,又想道:“沈香亭杀我之心久矣,当想恨不得我死了的好。”
楚天秋渐感觉心头那股冰冷感受渐渐向外分散,先是腑肺,然后又扩大到四肢,那股冰冰冷之气所过之处,本以冻僵的身躯四肢竟垂垂化解,唯有身外那层坚冰受洞中寒气凝冻,不成化去罢了。
楚天秋闻到异响,倏然惊醒,一算时候,当已到半夜寒潮发作时候。那响动模糊传来,似离尚远,俄然轰地一声,刹时便到了近前,随即响动顿消,一片沉寂。楚天秋方觉奇特,猛觉寒气侵肌,那机会警伶地一个暗斗,跟着寒气越来越重,冷得牙关咯咶作响,不一会儿的工夫,衣裳内里竟结了一层冰,坚固如铁。
地底的响动先还如雷鸣般,一声接着一声,随之越来越响,越来越密,最后连成一片,直如万马奔腾,战鼓齐擂。
寒气从地底如波浪普通,一波一波涌来,寒气逐步减轻,呵气成冰,到最后,几近便连氛围都给冻凝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