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心想再这般胶葛下去,终不是个头,急于打发了她,遂道:“当然会想你了。”随即又道:“我现在真得要走了,你必然要守在这里,可不准要乱跑了。”说完就走。
苏舜内心怒极,脸上却显得甚是安静,咬了咬牙,道:“秋哥哥内心就只想着卿妹,可曾想过我,担忧过我?”
柳如烟见到楚天秋痴迷的神情,芳心鹿跳,玉靥微红,羞怯地低下头,轻弄着衣角,竟不知说甚么了。
见到楚天秋为了苏卿的安危显得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苏舜内心气怒欲狂,强忍着没有发作,嘴里冷哼道:“不如找卿妹的事交给我好了,你在这里保护柳姊姊。”一面说,一面走出屋来。
小兰见状噗哧一笑,随即回身走了。
楚天秋强笑道:“本日可贵闻听女人的雅奏,不管是甚曲子,你尽管奏来就是。”
柳如烟虽也看出楚天秋藏有苦衷,却觉不便相问,遂假装未睹。饭后柳如烟笑道:“楚公子可不随小妹到楼上一坐,听我给你抚上一曲。”说着,强拉着楚天秋上了闺楼。
楚天秋苦笑道:“我俩现在虽不是每天见面,总也经常见面,你又没甚事,何来让我担忧的?”
歌声清脆委宛,如黄鹂鸣叫,如翠鸟弹水,好听已极。曲妙歌美,相辅相成,直如天簌。
过不一会儿,果听后院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正朝前院走来。跟着送来一股暗香,一个俏立的身影已到了近前,恰是丫环小兰。
很久以后,楚天秋才恍然觉悟,抚掌赞道:“女人琴艺真乃神乎其技,古之嵇康伯牙也怕有不如。”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见小兰又来了,嘴里说道:“早餐我已备好,只服侍楚公子梳洗结束,便以可用饭了。”
苏舜道:“秋哥哥这么焦急着要走,倒是为何?”随即将脸一沉,又道:“我一来你便要走,莫非是用心要避开我吗?”
楚天秋听得小兰的笑声,晓得本身有些失态,又羞又愧,遂道:“柳女人这两日来迭生变故,加上昨日又劳累了一天,怎未几睡一会儿?”因感觉场面略显难堪,故用话粉饰。
柳如烟笑道:“我昨晚一觉睡到了天亮,睡得甚是安稳,想是全因楚公子之故。”
柳如烟抿嘴一笑,道:“让公子见笑了。”
楚天秋暗笑道:“我本就一夜没睡!”见到小兰一派天真活泼的模样,又想道:“夜里所产生的事,明显她们主仆俩还未曾知觉,如许恰好,免得给他们添费事。”虽说苏舜去寻苏卿了,可贰内心终觉不放心,想着能亲身去寻,但是柳如烟主仆俱是一介弱流,若李林桧带人再来,甚是堪忧,内心正自摆布难堪,委决不下。
楚天秋叹道:“初闻柳女人琴技歌喉,真如天簌之音,人间竟可贵几次闻呀!”
柳如烟道:“困有楚天秋在这保护着,我便不怕那李林桧再来害我了。”说到这,内心犹不足悸,随又想到楚天秋就在身边,又非常的安稳结壮。
楚天秋闻言一怔,不由得愣住了脚步,想道:“天下之在,我却真得又该那边去找卿妹?便是这偌大的都城,恐怕一时也难以找到!”心烦意乱,不由得建议怔来。
苏舜哼了一声,道:“母亲此来为得是卿妹,她内心只掂念卿妹,竟连问也没多问我几句,那里还会有我?”语气似嗔还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