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阁,一座建在玉琼峰东面绝壁上的楼阁.地基以三十八根石柱深切崖壁,高低四层,方宽七丈,装潢高雅.做楼阁的钱是武林盟主陈坦秋出的,固然花的是朝廷的钱.楼阁造的极其邃密,各处盆栽的安排巧夺天工,天井上的屋瓦则以琉璃瓦铺盖,让阁房光芒充明.各间轻纱环绕,珠帘翠碧,尽是女子闺中的香气.这座楼阁有个独特之处,那是没有楼梯的,固然建有走廊,高低却都得用轻功.一楼为天山四燕常日待客,用食之所.除了厨房和堆栈便镂空无壁,梁柱之间仅以绿衫相隔.自二楼起,各有东西南北四周.还是镂空无壁,却为四燕琴棋书画之所,墙壁上挂的都是四燕这些年来的作品.张少英固然不懂书画,但见各式书画委宛轻柔,流体逼真,也不由悄悄喝采.三楼起建了配房,为四女的内室,每人一厢.四楼则为玄天派的各式文籍,只用了一厢.
张少英不解道:"我实在不知,还请柳女人见教."柳燕道:"江湖险恶,你只是还没有碰到,以是在你身边必然要有个知心人日夜在你身边."这日旁人不住劝言张少英,他也垂垂明白些短长,说道:"竟是如此,鄙人更不能让女人屈身下嫁,在更不敢此期望."张少英虽说得冠冕堂皇,心中却不免失落.虽心中不信,但教成真,心中自不免臆想一番.
飞燕阁除了地宗女弟子,天宗只要陇西三杰,几个能言诗文的批示弟子能出去,也只能上得一二楼.十几年来,除了三杰,张少英是第一个能看完整座楼的男人.张少英最感兴趣的是二楼的琴棋书画四室,四室的乐器,棋谱,琴棋书画器具应有尽有,张少英多数一概不识.他瞧着一幅字,问道:"这是你写的麽?"柳燕瞧了瞧,本来是唐朝墨客元稹离思五首中的一句诗"曾经沧海引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柳燕点头应是,不解道:"你如何晓得这是我的字?"张少英道:"只是感觉像你."柳燕微微一笑,道:"这是几年前写的,厥后再也写不出如许的神韵了."柳燕写的这幅字,端庄精劲,不失女子之高雅,甚是别动清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