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说知州大人来了有你都雅,又一想此去离镖局甚远,也没有多的人手,还是先稳住他再说,是以改了口.柳燕不解道:"不是知县大人来麽?"一镖头道:"这里离州府近,这麽大的事天然是知州大人亲身来了."言语中有一丝对劲.张少英问道:"知州的官很大吧?"柳燕道:"知秦州军州事,也就是说这一州厢军都归其节制."张少英道:"不是说厢军都是草包吗?"柳燕道:"那是在南边,在北方另有我们西北,很多厢军打起仗来比禁军还短长."张少英惊道:"那狗官得有多少官兵啊?"柳燕道:"越在北方的厢军越多些,我们兰州就有五千多,这里好歹也有两三千吧,他们平时徭役不兵戈,保护处所治安,乃至另有马军,一旦兵戈告急时,他们也会调往边疆作战."张少英骂道:"他狗,他不会带兵来围我们吧?"柳燕道:"厢军配的都是长枪,大刀,有的也有弓手,普通都分离在各县,很少聚在一起."
批示使正欲领兵上前,世人但见白影一闪,张少英的水寒剑已架在知州颈间.一世人纷繁疾呼,却那里来的及.知州怒道:"大胆刁民,当真没法无天了麽?"张少英笑道:"你才晓得麽?"说罢,向人群说道:"你们都听好了,我现在是要拒捕.你们这个知州大人昏庸无能,查不出案来却要收押无辜.你们最好别动,谁跟来我就脱他的裤子."说罢,向柳燕道:"我们走吧."柳燕神采凝重,却也难以寻得眉目.柳燕拔剑使开官兵,两人退到军马前.柳燕脱手如风,将知州,通判,批示使的穴道点了,这才扬长而去.这三位官长竟不能言语,又不能转动,一众官兵只无能瞪眼,任由二人逃去.
一众镖师无不面面相虚,暗叹这两人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旁人如果晓得官兵要来早就逃之夭夭了,这二人倒是如此胆小妄为.一些稍懂事理的暗想这二人竟是天下二十六组妙手之一,天然有如许的本钱.张少英出自玄天派,也算是武林盟一分子.现在武林盟固然闭幕,但之前凡是如许的大案,不管是五品以下的官员,还是江湖上的大奸大恶之徒.武林盟虽有先斩后奏之权,却也得证据确实,有所惩戒都得上报提刑司.好久知州来了,同业的另有本州通判.
知州面色不悦,道:"你莫非不是玄天派的?"柳燕道:"奴家早已嫁为人妇,出嫁从夫,再也不是玄天派弟子了."知州道:"如此说来,你是要拒捕了?"柳燕道:"这本就是一件冤枉之事,还请大人明鉴."当下知州叫仵作出来勘察,不过半晌仵作便出来回禀.几位总镖头确系鸠酒灭亡,并无别的伤害,现场也并没有找到别的证据.知州问道:"竟是如此,方才一众镖师所言你们可有贰言?"张少英上前道:"毒不是我们下的,别的我们一概不知."知州道:"竟然你们各抒己见,此案甚巨,就得先委曲你们了."张少英上前道:"大人的意义是要将我等收押是麽?"知州道:"一时难以查明,七日以内本州必有案断."张少英道:"我们如果拒捕该如何?"知州道:"我这里有五百人,也叫你难以逃脱."柳燕道:"非是草民一意拒捕,而是我等却有关乎性命之事要办,还请大人开恩."知州道:"纵是本州有怜悯之心,却也难以不顾国度礼法,来人,将他们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