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清算,还真把渔舟吓得不轻,其书包括了阴阳、儒、墨、名、法、道、纵横、杂、农、小说、兵、医十二家,还触及了儒、释、道、书画等人文艺术范畴。
钟若瑜喜不自胜,滚滚不断隧道:“师妹,游学与其他学派分歧,讲课首要分三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阅人无数。这起首是读万卷书,师兄已经先从寒山书院拉来了一马车的书柬,不是很多,大抵有三四百卷吧。”
暗里里,渔舟多次向钟若瑜抱怨,为肄业故衣带渐宽,人比黄花瘦,使得钟若瑜有大半个月没敢去绝雁岭。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渔舟深觉得然,因而又将二人送到知味坊刘盛龙那儿去磨炼了。
钟若瑜呷了一口热茶:“事情并没有老先生想得那般简朴,回绝了外客,内宅却又闹了起来。西门府有三房人,子孙不下五十人,为了能够拜入游学门下,各种手腕层出不穷,魑魅魍魉轮番上阵,勾心斗角、威胁利诱成了家常便饭,的确是比戏园子都热烈。这一斗便是十几年,老先生始终没有点头,跟着年事渐长,日子也一日不如一日。”
有一回钟若瑜来看望西门先生,正赶上渔舟讲课,因而白芷和忍冬又多了一个先生,在商海摸爬滚打的先生。
来者十四五岁年纪,手中提着一壶酒,虽也是羽扇纶巾,但领口敞开暴露精美的锁骨,再端庄不过的读书人打扮硬是被他穿出了几分风 流的味道,模样生得姣美,眸光流转如有若无地含着情,最会勾民气。只是年纪略小了点儿,脸上的青涩还未完整褪去。也许再过几年,不知将会虏获多少女人的芳心。
“我府中都有五千卷呢。”
渔舟本就对时下“重农抑商”嗤之以鼻,又见孩子们有这方面的天赋,立即命人去雕镂了两把算盘,并亲身教他们笔算、珠算、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