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老夫便长话短说吧。鄙人漕帮大长老葛南天,这位是我们少主九嶷,彻夜冒昧打搅,是来借银子的。”老者叹道。
中间的门也开了,黄芪走了出来,手中握着剑。
“洛城、宣阳城、平阳城、青鸾城的钱庄全都跑遍了,俱言没有三五日周转不过来,不然也不会……请女人放心,若女人情愿仗义脱手,长则一月,短则数日,漕帮必然连本带息双手奉上!”葛南天诚心肠道。
漕帮,这来头可真不小,人多,船多,权势广,阵容大,一旦“漕帮”不动,各州百姓的吃暍,各州的年粮,军饷,顿时就会不继;以是,各地宫府,乃至“漕运总督”,就连朝廷,都不敢轻看“漕帮”,无不让“漕帮”三分。
当她那双手放到算盘上时,浑身气势立即变了,挺直腰杆,敛尽慵懒,双手拨珠,摆布开弓,如行云流水,如游龙走珠。
“当家的说内里来了一帮人求见蜜斯。”王大娘局促隧道。
渔舟也不拖泥带水,拿了笔墨,取来信笺,各自题了一句诗,按了私印,塞入信函中,立即命紫苏和当归各带信函,点了十人别拜别了知味坊和长乐坊取现银。
局势告急,银子盘点结束装上马车后,九嶷主仆再三称谢便请辞了。
她立即收敛了脸上的戏谑之色,唤王铁牛重新上了一遍新茶。
“蜜斯,睡了麽?”是王大娘的声音,不知何时她也跟着元召和黄芪改了称呼。
但是,事情也并非一帆风顺。褚进将茶叶带到了都城,从都城带来了毛皮,一样地,刘盛龙也将丝绸带到了宣阳城。可在蒲月中旬,两人的商队前后被劫,总计损践约有十万两。
渔舟本就不在乎本身的身份,被看出了是女儿身,也无半点拘束,神采自如隧道:“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量,天下楼也需费些工夫才气筹集到。出门在外谁都有不便利的时候,利钱就不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