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江……江恒。”谢宝树凭着影象游移地应道,不解其意。
“是麽?那么家兄在燕京不明不白地故去也算是感佩不已麽?”谢宝树勾着嘴角冷嘲道,“这么多年对家父不闻不问也是感佩不已麽?”
“圣上常常提起老庐陵王,言及当年旧事,感佩不已。”宣竹不疾不徐地说道。
在这个“学成文技艺,货与帝王家”的期间,无路请缨,报国无门,将是莫大的哀思,平生郁郁不得志,空耗韶华。
谢宝树一饮而尽,如同牛嚼牡丹,没喝出半点味道,他抚着鬓角早生的华发,艰巨地、苦涩地说道:“永泰十九年,谢安然乡试未中;永泰二十二年,谢无尘乡试未中;永泰二十五年,谢玉树乡试未中。谢安然、谢无尘、谢玉树,这些谢家后辈,如果籍籍知名也就罢了,哪一个不是在豫章一带名扬一方的少年?父王能够老死庐陵,本王也能够平生一世不出庐陵,但是他们呢,他们还年青,还怀揣着报效国度的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