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点头:“奴婢也不知。只是三春堂的人过来颤报,让大蜜斯去一趟。”
乔明瑾愣愣地询声看去,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岁摆布的妇人,中等身材,有些微胖,衣料浅显,头上两三只赤金头钗,面上挤着笑正望着她。
凭乔兴存的官位,在京中如果给庶长女找一家好的婚事也不难,但夏姨娘死活要把乔兰芬嫁回益州来。当时还得了方、刘二人的嘲笑,没想到厥后证明夏姨奶奶极有远见。
本日来的也不知是谁。
这蓝蝶嫁的非常不错,夫家也是益州大族,她虽不是当家大妇,但公爹婆母还在,一家人也住在一起,生了两儿两女也很得公婆喜好,在夫家非常有说话权。
而乔明瑾那边则是真正的安逸了下来。
日子闲下来了,有吃有喝,凡事无忧,安静安宁,但是徒然让人生出一种寥寂来。
乔明瑾听完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领着春芽便往三春堂去。
乔兰芬来的时候,本是忐忑不安的。
乔景岸一家子的东西并未几,加上一家子坐的马车也才四五辆罢了。
蓝氏如何看不出蓝安乐的神采?
两个儿子大的十八岁,已议了亲,来岁三月的婚期。次儿十六岁,正跟着父亲在书院读书。小女儿才十三岁。生得一副娇憨的模样。
大略是晓得女儿将来靠她不住,乔兴存若不在后,那两房人只怕也不会对她有多关照。还是把她嫁回本家这边,总有族人看顾着。
乔兰芬听乔景岸伉俪说蓝氏一家子非常轻易靠近,还念着生母夏姨娘的主仆之情,故乔兰芬一家人来祖宅的时候,大包小包带了一大车的礼品。
只是要把这全部祖宅都托给乔母,也是难堪了些,蓝氏因而开端为明珏物色无能的孙媳妇了。
这一个月来,往祖宅来拜访她们一家人的人多着呢,偶然候,她也记不住谁是谁。那些亲戚干系七扯八绕,她听着也胡涂的很。
如此便进入了腊月,一家人到益州已是满一个月了。
刚抬腿进了三春堂的月洞门,就听花厅里一阵鼓噪。
乔明瑾又往厅中扫了一眼,两侧竟是坐满了人,男男女女,有大有小,此时竟都往她这边看来。
乔明瑾非常慎重地朝他伸谢,倒引得他更加尴尬。这荷包里也不过包了一两银子,跟方才蓝氏送给自家儿孙的礼但是差了半边天去。
便叫乔明瑾见过几个表舅表舅母,表兄弟姐妹也都一一见过,这才坐下来叙话。
那两房人的东西比之乔景岸一家但是多多了。就是祖宅的车都用上,还回跑了两趟。
她刚打量了一圈,又听上首的蓝氏已是提及了话,便温馨坐在坐上聆听。
祖宅的事她没有管,都是蓝氏带着乔母在管,蓝氏在打理祖宅事件的时候,也在一点一点地指导着乔母。
蓝氏不出面,但还是让乔父带着乔明瑾等人畴昔相送……
帮着乔景岸一家搬完家,刘、方两房人也清算安妥搬离了祖宅。
她总想找些事来做,不然她感觉她要废了。
蓝家衰掉队,史氏也常常上门看望,但十次有五次能见到人就不错了。
固然他家现在景况比不得畴前了,但打发几个银裸子还是能的。只史氏那婆娘说是乔家现在拔根毛都比他们大腿粗,死活不肯放裸子。
乔明瑾恍然。本来这是祖母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家啊。
蓝氏当晚便留她一家子在祖宅住下。说是等乔景岸搬场的时候,帮衬一把再归去。乔兰芬也应了下来。
蓝氏也朝她开口道:“瑾娘来见过你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