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瑾非常对劲。
有一家食肆叫张记食肆,那掌柜娘子,看她说得嘴唇发干,便爽气地把剩下的三十斤香蒲包圆了。
那管事的便朝她点头,又回身叮咛两个小伴计带着称过来称,先是称了一捆,有三十八斤。
那管事的想了想,又让乔明瑾解了一捆,要了此中的一小半。凑了个五十斤。
乔明瑾便挑着剩下的一捆半香蒲又连着走了十几家酒楼食肆。
那管事的想了想,便说道:“不知这香蒲小娘子筹办卖多少钱?”
乔明瑾也没希冀他能全数要了。
而有几家听她说飘香楼要了一大半,便也跟着要了些。而有一些食肆看她年纪悄悄的一个小娘子单独来卖菜,目光都透着怜悯,也脱手买了十斤八斤的。
三大捆的蒲菜卖完后,共是一百三十斤,统共得了一两一钱多银子。
那管事把半两银子递给乔明瑾的时候说道:“鄙人姓黄,是这飘香楼的采购。明天小娘子这个时候再来一趟,如果明天客人吃着好,我再跟小娘子买一些。”
这小妇人话说得标致。如果给的价低了,她等会挑着这菜到别的酒楼卖了,若人家给的价比他高,岂不是说他们酒楼层次低了?让人晓得了还会说他这个采购的不识货。
这会庄户人家集合的阛阓都已是快散市了,只要零散的几家还在卖着。
乔明瑾内心扑通跳了一下,忙忙按捺住,看了对方一眼。
这小娘子很实诚,不卑不亢,明显是来求着他买下菜的,但是就是瞧不出有一丝求人的模样。并且话语中还模糊透着不买定会悔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