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那人在摇摆他的肩膀，他冒死地摆脱，眼中披收回摄人的红光。
重琉璃展开眼，瞧见本身不知何时站在了房中。
重琉璃瞪大了眼睛，不敢信赖……这幽灵竟然是……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和顺又嘶哑，有点儿亲热，有点儿熟谙。
“精确说，我修炼了第二元神，在舍弃叶钦阿谁身材之前，我已把那缕元神封入了你身材。”柳青冥还是笑，“不过，我的第二元神很衰弱，不能跟你说太久的话。你别惊骇。我本日现身，是想让你晓得，爹爹没死，爹爹一向陪在你身边。爹爹会一向庇护你。当然，也会庇护你娘亲。”
他脱力般靠在了床边，劈面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将他扶住。
他在说甚么？
“你听到甚么了？”重琉璃严峻地问。他晓得这个师妹向来脾气和顺，如果被她发明了爹爹的奥妙，不知她会不会把此事说出去。
“啊——”重琉璃脑袋像是扯破一样疼。
“爹爹——”重琉璃一阵心伤，真想伸手抱一抱爹爹。
重琉璃这才松了口气，他打量了韩素心一眼，见她穿着朴实，风尘仆仆，一张秀雅的小脸挂着泪痕，面色惨白，蓦地想起这里是妖界，她怎会呈现在这儿？
足足过了一炷香时候，他才压抑了那嗜杀的打动，眼中的红光也垂垂散去。
在前面的墙角处，一个女人正从地上站了起来。
重琉璃抓着她的手，柔声唤道：“素心师妹，我是不是伤到你了？”
不！不能死！娘亲好不轻易把他拉扯大，他如何能分开她？
“琉璃，琉璃，别怕，是我，是我。”
“对不起。”重琉璃扶着昏沉的额头，“我这几日走岔了，常常失控。对不起，素心。”
“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仿佛是说‘爹爹，别走’，另有甚么‘第二元神’？你是不是做恶梦了？”韩素心脸上出现一丝红晕，“琉璃哥哥，我……我不是用心偷听的。”
丹药化作一股清流融入血脉，身上那躁动的感受仿佛消逝了几分，他立即运转道净诀，节制住心魔障，半晌后，又念诵了一遍菩提咒。
不管他如何尽力地摈除，幽灵都不肯散去，像是侵入了他的识海，侵入了他的认识，与他融为了一体。
那人挽起嘴角一笑，“傻瓜，连你爹都不熟谙了？爹爹这一走，这么快就把爹爹忘了？若我再不现身，你是不是也觉得，爹爹真的死了？”
他披头披发，浑身煞气涌动。
“说来话长了。”韩素心倒了一杯冷茶喝下去，压了压惊，将她和柳疏晴一同来到妖界的惊险过程说了一遍。
“高兴？”柳青冥叹了口气。“傻瓜，你娘亲好不轻易复苏过来，好不轻易和九爷在一起，如果我再度呈现，横插一脚，你娘亲能有多高兴？即便她晓得我还活着。即便她真的高兴，又能如何？她能和我在一起么？她能放得下九爷么？与其让她发明我还活着徒增痛苦和烦恼，不如干脆甚么都不晓得的好，当我死了的好。”
两人聊了没多久，就听到柳疏晴在内里拍门：“素心，琉璃，你们还没说完吗？”
“爹爹，爹爹，你别走，别走——”
她扶着胸口，一边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吃力地问，“琉璃哥哥，你如何了？你为甚么打我？”
他现在俄然奉告他，他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