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老走了后,洪宁襄立即给石定峰的杯子续上热茶,然后端到他面前,一脸奉迎地问:“九爷,信上写的甚么啊,这么奥秘?!”
石定峰非常受用地啜了一口热茶,将那封信递到了她面前,“你本身看看。”
杜老带着仆人退下了,洪宁襄听到石定峰夸大了“湘夫人”三个字,心中一暖,他这是特地向这些下人提示她的身份呢。洪宁襄跟着石定峰去了前厅。杜老来了后有些迟疑,似是不知该不该当着湘夫人的面儿说事,洪宁襄借口累了要回房安息想开溜,却被石定峰叫住了,石定峰对杜老说:“这里没有外人,杜老有甚么事,但说无妨。”
洪宁襄没想到他这么风雅,毫不客气地接过信纸,细心看了起来。
石定峰接过杜永安呈上来的一封密函,扯开了封口的禁制,抽出信纸,细细看起来。
洪宁襄这里摸摸,那边看看,一时想起了诸多旧事,悲喜交集,心境起伏难平。她回身想问石定峰这里到底是甚么处所,就见他大步走了过来。他牵着她的手,径直走到了木廊下,拥着她坐了下来,仿佛猜到她在想甚么,石定峰看了眼头顶的古枫说:“这里是我的别院,枫宁苑。在石心岛的最南部。你们家院子里的那棵古枫是我着人移过来的,这秋千架也是从石府里移过来的。如何样,喜好吗?”
“我返来枫宁苑,只是暂住几日,不必同石府的人说,也不必对外张扬。”石定峰皱了下眉头,“除了这个,六爷还跟你交代别的没有?”
洪宁襄整了下衣裳,坐正身子,抬眼看到一个身穿靛蓝袍子的中年男人带着两名仆人,疾步走了过来,看到石定峰,中年男人带着仆人一齐拜道:“老奴见过九爷。前面屋子清算好了,就等着主子畴昔喝杯热茶,好好歇一歇。老奴也有些事禀报。”
信的内容是说,石定江把谢骊君的真身从南天柱底下带回了天极修界,可因为谢骊君被弹压了二十年,修为丧失,根底全毁,和废人无异,加上谢骊君神魂衰弱,一向未曾复苏。此事被谢骊君的母亲郑氏晓得了,郑氏从石定江那边体味了女儿当年算计暗害洪宁襄的事情后,固然表示能够不计算石定峰的错误,但石定江玷辱了她的女儿,必必要给女儿一个名分。
九爷没有杀了谢骊君,就已是他谦让的极限了。谢骊君固然成了废人,好歹还活着,谢郑两家不但不为谢骊君做的那些事向石定峰报歉,反倒还要石家给一个交代,真是脸皮厚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