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宁襄看了柳青冥一眼,柳青冥和她一样,也在乎琉璃的存亡,白木青固然如他们所愿报仇心切,但他并不晓得岐天和琉璃元神共体,如果反面他解释清楚,只怕很难压服他只杀岐天,而不伤害琉璃。
洪宁襄闻声走了过来,柳青冥这才将房门翻开,白木青定了定神,朝着两人拱手道,“昨日多谢两位相救了。不知这位仙子,如何称呼?”
洪宁襄点头,又点头:“他是借了个身材重生了,但是并没有夺舍胜利。因为他借用的身材,是我儿的身材。我儿体质特别,具有两个丹田,能够包容两个神魂,枭王固然没有并吞我儿的元神,但是他元神强大,掌控了我儿的身材。他之以是自号傲琉璃,也是因为我儿本名重琉璃。”
白木青方才暖和的神采立即变了,他捏着拳头,用力抵在桌子面上,咬着牙说:“仙子解了本王身上的魔咒,本王就是死,也不会再被阿谁魔头节制,等我疗养几日,功力规复,我定要亲手杀了阿谁魔头,为我族死去的百姓报仇。如果和阿谁魔头一战后,我幸运还能活下来,定会重振圣族,毫不会让这里变成枭王的魔窟!”
白木青似是不信赖如许的解释,颤声问:“真人是说,那枭王――原是你儿子?被那魔头岐天附身了,两人共用一个身材?”
白木青紧盯着他:“甚么奥妙?”
不等柳青冥开口,洪宁襄笑道:“他姓柳,是我义结的哥哥。”
“能够这么说。”
“那就是自家人了。”
白木青没法忽视柳青冥的存在,只好客气地问了一句:“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说到这儿,洪宁襄眼眶已经潮湿。她固然没有见到琉璃,但已经能够设想获得,琉璃定然为本身所犯下的错误而痛苦,又为不能摆脱岐天而忧?。
白木青神采微微凝重:“你的意义是,他是夺舍重生的?”
“我自号道净。”洪宁襄也拱了拱手,“圣王不必客气,这边请。”
白木青沉默了半晌,道:“冤有头债有主,本王毫不是那滥杀无辜之人。如果真如二位所说,灭我圣族的统统事情,都是岐天一人之过,我能够包管,找岐天年账时,不会伤害琉璃。只是如许一来,事情就毒手很多,我们得先想体例把岐天的元神赶出琉璃的身材才行!也就是说,我们既要杀了岐天,还要救你的儿子!”
果不其然,她这么说了以后,柳青冥看了她一眼,别人看不出来甚么,她看得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神伤,但很快,他也只是挽了下嘴角,似笑非笑,没有多余的话。
“可岐天现在和琉璃共用一个身材,我们如何只杀他,而不伤到琉璃?”洪宁襄却没有那么悲观,她目光转向白木青,“何况圣王和岐天另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若要保住琉璃,那也定会让圣王难堪。”
阿寻也跟着进了屋,不待洪宁襄叮咛,她主动泡好茶,给洪宁襄和圣王一人倒了一杯。见柳青冥站在洪宁襄身边,她只能抱愧地笑了笑,用眼神提示他,“鬼”是没有体例喝茶的。
“不但如此,我儿赋性良善,从小到大未曾杀一人。”洪宁襄起家走到窗前,朝着东方一指,“我儿长大后,拜入无相宗,受蔺夷禅师指导,修习佛法,发誓戒杀戒色,以他的本性,毫不成能做出违背佛门端方,违背本心,违背誓词的事情。但是他被徐尹那奸人算计,又被韩素心那笨拙无知的丫头所害,他们把藏有岐天元神的珠子送到了我儿的身边,害得我儿被岐天的元神附身,害得他被岐天所节制,方才令他犯下洗劫圣宫,灭杀圣族的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