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千秋此时早已忘了白日时候的羞恼之事,固然内心还记恨着凌祈渊,但是一想到本身胸前的那些诡异的玄色绒毛,不由浑身打了个冷颤,本身都被恶心到不可。
是以,不管春夏秋冬,下雨还是落雪,只要每到了早晨,这条小溪中间便恍若开了一场荧光嘉会般,光辉得耀目,斑斓得堵塞。
她居住的小山坡上面有一条小溪,固然水流清澈见底,但是水里没有一点鱼虾,只要一些早已经被溪水磨得油滑的小石子。中间有一丛一丛的稗草和芦苇,生了新芽,正茕茕地立着。固然这条溪里没有鱼虾,但是却有着一些小精怪常常过来饮水,并且罗烈又长年不在,陶千秋的性子又温软好欺负,以是那些小精怪便来得更勤了。
就在这山洞的深处,有一方青石的平台,立在一潭深水的中心,而在那青石之上,此时正盘腿坐着一人,恰是陶千秋的六师姐余筝!
石可观与其他的罗浮弟子御着飞剑,跟从在那几辆马车的中间,正往缥缈峰飞来。
蒋华碧想起了陶千秋刚来罗孚宗时的那场试炼,她明显看着陶千秋断了气,就连胸膛都破了个大口儿,没有半分朝气……可若不是掌门先前就在她体内植下梓藤的话,早在七十多年前,陶千秋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这时,山洞之别传来了一道清丽的女声,没过量久,那女子便轻撩着裙摆进了这山洞深处里来。
“师姐,我没甚么大碍……只是这条右臂不知被那凌祈渊施了甚么暴虐的咒法,这些日子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余筝说着,面色也有些微微的羞恼,她常日里一贯自大,并且也的确是资质傲人,是以已经有百来年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了,故此现在内心才会更加的不平,更加的想要将凌祈渊剥皮蚀骨。
蒋华碧站在水潭以外,望着余筝现在的模样尽是忧心,但是一说到那位“殷大人”,不知为何她的脸上竟带了几分娇羞,就连语气也缠·绵了几分。
先前一段时候,陶千秋因为凌祈渊的事情忙得不成开交,而后更是跟着箬筕出了罗浮山去了青州一趟,返来以后又是被余筝给记上,躺都躺了好几天,已经好久没有来到这条小溪旁散心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