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兰说得对,既然她们已经动手了,开弓没有转头箭,现在也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了。至于这条路的绝顶是甚么,光亮还是暗中,那只能是听天由命的。
微微垂下视线,她的嘴角暴露了一丝笑容,说道:“好了,别多说废话了,我们从速停止下一步吧,别误了时候,坏了大事才好。”
这么想着,她便让人将她们请了出去。
她们不是太后犒赏下来的人吗?还能分开这里?莫非是太后又将她们两个要归去了?
不过她面上倒是涓滴没有闪现出来,而是带着一脸寒微奉迎的笑容,向着孙氏躬身一礼,这才笑道:“给孙姨奶奶存候了。我们姐妹自向来到将军府,就一向未曾前来拜见,倒是我们的不是了。现在眼看着我们就要分开了,就想着不管如何也要来给孙姨奶奶见个礼,表示一下我们心中的感激之情,以是便不请自来了,还望孙姨奶奶不要见怪才是。”
瑞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着微不成见的轻视,极具引诱性地说道:“你想啊,本来我们是没有门路,以是只能任人凌辱。但是现在既然有机遇了,就算我们不做,那裴氏也自有别的人补缀,我们为何不抓住机遇,为本身尽力搏一把呢?胜利了我们此后就能衣食无忧,就算失利了,也自有人挡在我们前面,又有甚么好怕的?”
瞥见他们来,一个丫环迎了上来,躬身一礼道:“两位请留步。叨教两位是……”
在普通民气中,凡是跟皇家沾边儿的事情都是极了不得的,更别提面前这两小我还能跟当今太后搭上干系。太后犒赏下来的人天然是分歧凡响的,比她这身份寒微的小丫环强了不知多少,她不晓得这两人在将军府里的职位,自是不敢怠慢。何况又得了瑞兰的贿赂,她在孙氏的院子里何曾收到过这等好处?当下就更是恭敬了三分,毕恭毕敬地说道:“两位女人请稍待,奴婢这就去通禀我们姨奶奶。”
她们从小就在宫中长大,这类拉拢民气的手腕使得是炉火纯青。
瑞兰再次扯了扯嘴角,冷冷地说道:“如何没好处?多拉两小我下去,将来我们才好有上位的机遇不是?何况那人也说了,她帮我们的前提就是这两件事情,必然要做好了,不然我们还是白搭力量。现在既然都已经动手了,半途而废算是如何回事?为了我们的将来,你还要黏黏呼呼、游移不决吗?”
瑞兰点了点头,说了声“劳烦女人了”,便目送着那小丫环快步走进了主屋去。
一听这话,瑞香不由踌躇了,方才升起的动机就像是凌晨的露水一样很快便散了去,不由自主微微点了点头。
乍然听到瑞兰和瑞香来访,她不由愣了一下,差点觉得自个儿听错了。对这两个宫里来的女人,她天然是晓得的,但却从未打过交道,也就是那么寥寥几次碰到了点点头罢了,如何也想不出来她们有任何特地来拜访本身的来由。
太后是甚么身份的人?她犒赏下来的女人,即便再不喜好也只能养着、供着,没传闻有谁敢胆小包天将她们送出去的,也不怕触怒了太后,引来雷霆之灾!
瑞香终究还是被她压服了,叹了口气道:“你说的都对,为了本身的将来,我也说不得只能昧着知己搏上一搏了!只是觉着有些对不起裴姨奶奶。”
孙氏在将军府中的职位不尴不尬,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凡是都会被人当作透明的疏忽掉,以是会被派到她这儿来的的人不是特别纯真的就是不怀美意的。她本身也很清楚这类景象,但却涓滴没有窜改的设法,一向就这么拖泥带水地姑息了下来。这丫环就是那特别纯真的一类,没甚么心眼儿,也没甚么见地,听到“太后娘娘”几个字顿时就惊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