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煜炵苦笑了一下,道:“你在怨我,若不是我将你拉回这里,你也不必如此提心吊胆淳哥儿的安危,淳哥儿也不必小小年纪就遭这类大罪。”
他忍不住微微一叹,凝睇了她半晌,这才缓缓说道:“你在怨我。”
将女儿留下来,那他呢?他岂不是就要被“赶”出去了?
因着心中有着苦衷,两人吃得都未几。裴馨儿不过胡乱塞了两口,便又起家去看儿子。这会儿她是恨不得把眼睛都放在儿子身上,仿佛稍一分开儿子就会不见了似的,昭煜炵见了,想说些甚么,却又感觉甚么都说不出来。
或许是因为她是本身孩子的娘,或许是因为对本身拖她下水另有几分惭愧吧?
昭煜炵看着她的神情,心中不由微微一拧,罕见地拉过了她的手,问道:“你还没用膳?”
但是裴馨儿听了。却并没有多少欣喜若狂的心机,只在心中冷冷一笑,道:“如果查出来是那一名的所为,你待又如何?”
他如许想着。
昭煜炵一不留意,怀中便已经空空如也,不由一愣。再看裴馨儿淡淡的神采,浑身披发着疏离的感受,愈发感觉心中有一块仿佛空了,胸中烦躁更盛,不得不深深呼吸了两次才压下那激烈的情感,却也不再多说甚么,依言坐了下来,在裴馨儿的奉侍下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