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贤长老迈骇,见东方轩顺手一击就逼得本技艺忙脚乱,便知对方修为法力已高出本身一筹不止。心惊却面不改色,说道:“东方谷主,另有甚么本领么?”
哪知征贤长老呵呵一笑,却道:“华丫头要留就留吧,刚好给我搭把手,计无离快走吧。”
华如烟正要再催,却听征贤长老说道:“好啦,他不肯走也留下吧。有话说‘朝闻道,夕可死’,他能在此见地一番,也算是一场大造化,何况就算留在这,也一定就真会有性命之虞。”
计无离暗思:“本来征贤长老俗家名字叫秦纵,当年也是个意气风发不成一世的人物。”再看那近在数十丈外的东方轩,竟也非常儒雅文轩,毫无半分凶暴霸气之态,只是浑身高低水汽环绕,诡异非常。
征贤长老淡淡道:“东方轩,你学得这一身邪门功法,非常对劲吧,就不怕有朝一日惨遭反噬?”
水箭一触上青光,便如利箭穿纸般轻松透过,连破数道青光后射到征贤长老面前。征贤长老连退数步,也是一指导出,又是一道更加凝实的青光射了出去。这一次水箭未再能穿过青光,二者相碰后齐齐消逝开来。
征贤长老似有深意的看了计无离一眼,又答复华如烟:“嗯,不走了,老祖宗的道像要有人打理。”
“好,长老不走,弟子就在这陪您?”华如烟又对计无离说道:“你去青丘山,立即就走。”
水箭看似平常,但征贤长老却如临深渊。他神采一紧,双手连连挥动,数道青色光幕朝着那枝水箭罩去。计无离天然看不出这水箭与青光有何独特,只知定是非同平常;华如烟则是面色凝重,非常为征贤长老担忧。
华如烟师徒二人未再回各自住处,连续两日,二人都在紫庭殿中修练。征贤长老平素极少分开紫庭殿,这两日却都不见别人影,也不知在忙甚么。
“客人来了,计无离带阴阳兽去流光瓶中吧。”征贤长老俄然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华如烟俄然感喟,少有温婉的说道:“为师不走并非因要逞强称能,是另有别的事要做,你在这里也帮不了我们甚么。”
实在他年纪尚轻,对男女之情只是一知半解,但每人平生当中,初度知好色而慕少艾,无不神魂倒置,如痴如呆,固不但以计无离为然。何况华如烟清丽冷峻,仪态如仙,又在收他为徒后多有关照,竟致其对师父倾倒难以矜持,若能听得师父对本身有半句的关爱体怀,便是欣喜非常。只是他不明此中启事,却觉得本身表情不正,道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