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帝姬迩来表情特别明丽哀伤,这份哀伤自那日从伽婆山返来以后便一向存着,已然月余。
浮欢小朋友双眼冒桃花,一脸矜持且八卦,掩不住雀跃,又要发问,但是刚伸开嘴,就被身后的容夙制止。
说完眼尾还扫了一眼梵色,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这一哀伤下来的反应,特别表示在饭量上的骤减,竟然仅只食了常日里的一半。
容夙正待要开口,浮欢在一旁添油加醋,头如捣蒜,“就是就是。”
浮欢气鼓鼓地把脸嘟成一个圆润的包子状,扭头委曲地将望住我,“阿瑶,你看容夙。”
容夙冷傲崇高地瞟了阿哥一眼,“你甚么时候调拨的阿欢?”
容夙点头作了回应,身前浮欢忍不住负气:“容夙你最爱管我闲事了。”
浮欢小脸皱成一团:“你安插的功课没完没了,如何做得好?”
浮欢面露不甘,小屁股扭了扭,耍起性子来了。
那日容夙在伽婆山与我们分离之时,浮欢已经闹腾累了,整身挂在他身上补觉,临别容夙面上总算对我挤出良色,开口倒是道:“阿瑶做的不错,持续尽力。”
浮欢脸面将垮下来。
我正待再开口,背上俄然传来压迫感,梵色顺势俯身,身形将拢住我,声音自上头响起。
我暗自磨牙,记下了这笔,顿时发觉容夙同浮欢相处久了,除了有奶妈子的势头,他娘的还多了一股子恶兴趣。
容夙直接搭住浮欢的肩膀:“浮欢,不得逾礼。”
浮欢泄气,肩膀蓦地垂下来,花苏对容夙施礼:“容夙殿下,好久不见。”
容夙作了一顿,神采阴霾三分,复而又道:“那也不是现在去,你承诺我的课业还没做完。”
我俯身,靠近浮欢耳朵细语道:“乖了,改天有机遇我再跟容夙说说,让他放你出来玩,明天就算了,你看容夙那脸面臭得跟吃错药似的,指不定又在闹别扭呐,你就顺着他点。”
“浮欢,听阿瑶的。”
阿哥悠悠打着折扇,调子拿捏得很欠凑,发笑道:“这算哪门子的调拨?浮欢年纪小,恰是贪玩的时候,不过是邀她过来我*殿走动走动,又不是调拨她做好事。”
想来我漫漫神途中,必然是要添上这一笔欺男霸男的风骚债,本帝姬何其无辜。
“不急于现下,等有机遇我便与阿瑶去九黎宫看你,再带你出来玩。”
“那等你甚么时候把《楞严经》背全了我再同意你去三十三天。”
“我们出来这么久,该时候回程了。”
欸——
浮欢眸子子瞪大,“不要!我还想要跟花苏哥哥去三十三天玩呐,前次尤央阿哥承诺我的了,三十三天可热烈了,有阿瑶有梵色另有白泽在,比你的好玩多了。”
“呃……你父亲将你交给容夙教诲,这事儿我还真管不了。”